媳妇儿不让搂着睡,所以等她睡着了,炎柏葳就出来了,赶在亥正(22点)之前就回了宫。
他并不知道寅时(3-4点)时,有两个黑衣人,在庆王府与皇宫的必经之路上,守了一个时辰,直到天亮才无功而返。
眉间一点胭脂痣的女子,晨起对镜梳妆,听着黑衣人禀报了,不由一顿:“又没有?难道消息有误?不是说他经常晚上在庆王府来回?”
两个黑衣人垂首不答。
女子道:“那你们明天守一夜!我就不信他真的不出宫!”
黑衣人应声退下。
翌日早朝,果然有人提请皇上还朝。
其实这不是第一个,这些日子陆续会有人提请,只是这一位更加咄咄逼人,不论炎柏葳怎么说,他都不依不饶一定要见,还口口声声:“殿下不肯让我们见皇上,莫非事有蹊跷?”
炎柏葳神色一冷:“事有蹊跷?什么蹊跷?莫非孤应该无视父皇身体,无视太医嘱咐,非要让父皇每日出来操劳,才显得问心无愧?才不会让一干糊涂小人说一句事有蹊跷?外似忠直内实钻营,徐隽,你是不是把满朝文武当傻子了?”
因为太子殿下一向不走这个路线,徐隽当时就被他的一系列直球给打蒙了,脸都白了。
他敢冒头,也不过是仗着炎柏葳不敢明着对付他,可是炎柏葳直接说出“外似忠直内实钻营”,那他还有什么搞头?
可是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于是梗着脖子大呼:“臣之忠心天日可表……臣只想确认皇上安好,臣绝无半点私心啊殿下……”
最终桃相道:“殿下,皇上已有几个月不曾露面,臣属不安也是情有可原……不然,我等便去探望一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