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小少年一愣,半晌,塌下了肩膀,“不重要。”
他面容稚气,双眼清澈,站的笔直,却透出了几分软弱:“我们靖王一支,并不是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厉害……你们愿意给我们人情,是因为太子是仁君,而不是因为害怕我们,就算那个时候,我真的逼着太子写了退位诏书,也没有用的,不会有人承认的,我只会害死我们一家人。”
唐时锦笑了笑:“你爷爷是个聪明人。”
穆永福沉默了半晌,又问:“我的功夫真的很差?”
唐时锦道:“不算差,我若恢复,能打两到三个你,我的大徒弟戚曜灵,大约能打五六个,炎柏葳,不好算,十来个应该没问题,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叫灵儿来与你较量一下。”
穆永福一声不吭。
唐时锦笑了笑:“那就等治好了你,再较量吧。”
穆永福不再说话。
很快,奚渊穆就过来了。
重新把了脉,然后下针,半个时辰之后起针,药也熬好了,端过来,穆永福眼都不眨就喝了下去。
唐时锦并没有为难他。
好吃好喝好睡,但是除了奚渊穆的院子和她的院子,哪儿都不能去。
同时,她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命令,禁止旁人与他多说话。
就是除了必要的,不允许多说一个字,不允许任何人与他聊天。
而唐时锦每天都在听汇报,精确到细节。
穆永福显然是一个极其需要认同感的人,很快,别无选择的他,就主动过来跟她聊天:“你不想知道我有什么本事吗?”
“我知道,”唐时锦心说幸好我已经猜到了:“你有超忆症。”
穆永福愣了愣:“什么症?”
唐时锦清晰的重复:“超忆症,你能记住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无选择的记忆,想忘都忘不了,对吗?”
穆永福微有些自得的表情,缓缓的消失了。
他喃喃的道:“这原来叫超忆症吗?这……这是一种病吗?”
“是啊,当然是一种病。”唐时锦一脸自然的道:“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遗忘是一件会让人舒服和放松的事情,不管什么,全都记住,会过的非常累。”
穆永福喃喃的道:“那你还见过其它这样的人吗?”
唐时锦一脸回忆的道:“我还真见过一个,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是谁……”
对,你并不特别。
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