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映雪退了几步,呜呜直哭,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厥了……看上去十分可怜。
有人看不下去了,立刻道:“贺延墨!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陆凤楼冷嘻嘻的道:“她处心积虑,要嫁高官显贵,看不上你们,你们倒是痴心不改,直到此时仍旧为她出头!”
他在“们”字咬了个重音,冷笑连连。
这些人确实年少慕艾,但也不是傻子,他这么一点,顿时就回过味儿来……再一看自己身边,他们一伙人足有二十来个,都是年轻小伙子。
他自觉得文映雪待他与众不同,所以要护着她,可旁人呢?
文映雪若是从未理会过他们,他们又岂会这么为她冲锋陷阵?
而这冲锋陷阵,竟是为了强逼一个厌恶她的人娶她??
这叫什么糊涂事儿?
怎么就热血上头,让人当枪使了?
顿时就有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咬牙退了出去。
文映雪更是哭的抬不起头来。
若说之前她都是作态,如今却是真的吓哭了,泣不成声的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只是个女孩儿家,是你们自己想多了误会了,我什么也没说啊……”
这一下,连旁人也忍不住了,“敢情我们都是多管闲事了??”
“你刚才不还发誓了!”
文映雪仓皇之下,口不择言的道:“我发誓我没有赖上他啊!我没有说谎啊!”
众人:“……”
不止一个人忍不住出声:“那你折腾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我们全都是坏人,就你一个好人是吧?”
“别哭了!你怎么有脸哭的!”
“果然会哭是个好事儿,不管干下什么糟烂事儿,哭一哭就有人为你出头!”
“哭个屁,”贺延墨也有些烦躁了,把剑又往前送了送:“向戚大人磕头道歉!”
“就是!向戚大人请罪!”
“不用了,”戚曜灵排众过来,向三人拱了拱手:“多谢延墨兄、凤楼兄,和光兄,只是……不用道歉了。”
文映雪的哭声顿了顿,旁人也不由得看向他。
戚曜灵很平静的道:“大庆新律,谎言污蔑,视其污蔑之事,所听之人的多寡,杖三十至二百不等……”他看了看众人:“这人数,二百人总有了吧?就算百人好了,待武林大会毕,缉事厂的人会上门相请,一切按大庆律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