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都长大了,她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不,不是的,”汤莲生道:“我认为,是因为,当时师父往她的须弥芥子里,装了很多很多的海水。”
桃成蹊在桌上写:“新粮。”
“对,”戚曜灵也道:“师父说过,她的须弥芥子,本来只是一眼灵泉,但是后来,就慢慢的长大了,可以种东西,又渐渐可以放活物,养活物,后来装海水……此人的‘力量’,或者说醒的程度,应该跟这个有关系。”
炎柏葳点了点头:“就在前夜,锦儿说她做了一个梦,说梦里有人一直跟她说,还给我还给我。”
他神情极冷:“终归还是跟锦儿的心情有关系,她苦心为匠人筹谋,这些匠人却不识抬举,她没计较还以德报怨,为他们请废了匠籍,却换来了如此恩将仇报的结果!她怎么可能不心灰意冷?”
他越想越是咬牙切齿:“还有陈剑儒那个老匹夫!真是活剐了他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是陈剑儒,”汤莲生已经听戚曜灵说了此事,他抬起头,看着桃成蹊:“如果只是陈剑儒,那就算师父因为怀孕烦躁,也不会反应这么大,是因为相爷。”
桃成蹊愕然抬头。
戚曜灵也看了他一眼:“之前,清流聚集,说起此事,就是陈剑儒上书那一回……侠义盟那人,听到有人叫相爷。”
桃成蹊双眼大睁,想争辩,却又无法说话。
他半晌才霍然起身,示意他回去问问。
炎柏葳也没说什么,叫人取了陈剑儒的供状,送了他回去。
此时,已经又是夜半。
所有人进宫都是一去不回,桃相等人求见,一律挡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各自胆战心惊。
桃成蹊这马车一出宫,不少人都跟着提起了心。
马车急匆匆到了桃相府,桃相本就是合衣睡的,已经听到了信儿,急匆匆起身,迎了出来。
桃成蹊把状纸递给桃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桃相飞也似的把那张供状扫了一遍,又急又气:“剑儒怎么这么糊涂啊!!”
他一抬头,桃成蹊就这么看着他,双眼泛红,焦急无措,微张着嘴想说话,却又不能说话。
桃相一时泪都下来了:“六郎,此事不是为父的意思,为父怎会不知锦儿与大庆有多重要,为父多次与陈剑儒辩驳,不想他居然仍是一意孤行……锦儿如今,到底如何了?”
桃成蹊垂了垂眼,眼泪扑簌簌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