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许久,一直忍不住轻轻亲吻他的眉眼发丝,心里酸的厉害。
她从不知世上真有一夜白头。
看着真的心里难受。
她努力调整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伏下来。
然后她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手仍旧放在他的头上,静静的沉思。
她刚才取灵泉水的时候扫了一眼,她收的一仓库东西都没有了,打印的资料也没有了。
然后现在她又仔细看了看,那一处,也没有放过东西的迹象。
可是脑海中默背的东西还在,很清楚。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回去过?
还是说,她只是在空间的帮助之下,意识回去过?
她皱眉沉吟,并没有注意到,炎柏葳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呼吸仍旧像睡着时那么均匀,却眼神清明,毫无睡意,只是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她察觉到了,转身时,他早就闭上了眼睛,好像从没有醒来过。
大家饱睡了一觉,恢复了几分精神,过来看了她,放了心,这才各自向外头报平安。
一听说庆王爷醒过来了,别说朝臣了,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松了口气。
要是庆王爷再不醒过来,这个年都没法过了,这两天看着皇上飞速的消瘦,好像只有一股精神还撑着,朝臣们是真的胆战心惊!!
可别再折腾了,昏君折腾了这么些年,才刚缓过劲儿来……别再折腾了!
马上就过年了,唐时锦也没急着让他们回去,叫太医看着,一天天营养餐补起来。
好在这段时间虽然炎柏葳懒理政事,但是有相爷在,并未积压多少政务,她这一醒,炎柏葳紧急处理了一下,腊月十九早早的封了印。
唐时锦也没问安宁侯她是怎么来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真的到了这一步,是她自己,从两个世界中选了这一个,之前纠结的,好像已经不算个事儿了。
倒是安宁侯着实通透,他背着人主动过来跟她说话:“莲生那孩子来问我,是不是我叫你来的,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我本是想拜托旁人给鸿儿设个阵,我是想着他死于亲父之手,太造孽了,想为他祈福……没想到他算出鸿儿尚有一线生机,便设阵催生了这份生机,至于这份生机是什么,谁也不知。”
唐时锦道:“谢谢舅舅为他筹谋,我如今已经不介意了。”
安宁侯点了点头。
唐时锦跟他道:“舅舅若不介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