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过了时间,百官都已经等了一阵子了,私下议论着,觉得可能又要罢朝了,一个个忧心忡忡。
没想到就见门前太监猛的垂手肃立,下一刻,唐时锦一步迈入,孔非孔小跑着进来,在御案前摆了一张椅子,唐时锦撩袍一坐,仪态从容极了。
众臣愕然。
殿上的典仪和赞者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始高声指挥:“趋……”
众臣再是摸不着头脑,也得暂时跟着行礼。
一直到一套礼仪进行完毕,群臣肃立,唐时锦才从容的道:“诸卿,皇上是学武之人,前阵子因为我生病,熬的狠了,这会儿入定过去了,你们兴许听不懂,但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不是病,神医谷主也把过脉了,无事,只是暂时不醒。我听闻如今坊间有诸多传言,所以过来代他上个早朝。”
她顿了一下:“皇上未醒,太子年幼,国事耽误不得。我没心思整那些个垂帘听政啥的形式,我坐这儿只是暂代其事,安安民心……大家有事说事,没事退朝,少跟我说什么礼仪规矩,我可没皇上这么好脾气,能有工夫听这些废话。话说到这份上,再有那些个听不懂人话又分不清轻重,没事爱秀个忠直撞个柱子的,真不用费那劲儿,我可以直接送你一程。”
百官哑然。
真遇上她这种流氓做派,真的是……啥也别说了。
而且说真的,大家好像也没有那种强烈要反对的冲动,看她端坐上方,还真觉得……挺安心的。
便有人试着问:“不知陈阁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