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三人几乎同时想起了当年的吴皇后,不由得鼻酸。
若是能选,谁想当这个挂名皇后?
吴氏当年也是国公府贵女,品貌出众,挑一个家世对等的良人嫁过去,如今早已经儿孙成群。
可帝王自顾自的选了后,又毫不留情的打压欺辱,最后若不是吴皇后拼死一搏,他们早都死绝了,死后还得背着谋反的骂名。
如今他们还活着,是亲人拿命换来的。
他们也想搏一搏,给家族赚一个风光,他们也想儿女出门,不受冷遇欺负,可是,他们实在是怕了“帝王心”!
室中一时安静极了。
父子三人无不满腹感慨,却都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好半天,忠仁侯才轻声道:“只是猜测,如今,还都只是猜测。”
“我知道,”吴安磐轻声道:“爹,你放心,我稳的住。”
吴安磐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仍旧准时上值,一切如常。
唐时锦也仍旧很随意似的到处溜达,偶尔碰了面就点点头,没有任何另眼相待的意思。
吴安磐本来是很沉稳的性格,也明白就算他们猜的是对的,她刚提拔了忠仁侯,也不可能立刻提拔他的,但还是忍不住要揣摩惦记。
结果隔了两日,他一早正往国安部走,有一人飞快的迎着他过来,老远就道:“大人,大人!”
是他的一个手下,跃下马把他拉到一边:“大人不好了!我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家的一个旧仆,叫什么于婆子的,去国安部把你们告了,状告你们逼死主母!”
吴安磐一呆:“什么??”
一边说着,他也迅速反应了过来,一时脸色都变了,急道:“赵方,你帮我跑一趟光禄寺,先跟我兄长说一声,我去国安部看看。”
赵方连声答应着去了。
唐时锦一进国安部,也听说了这事儿,不由得啧了一声:“是我提不动刀了吗?”
都城里聪明人多的是,能猜到她想用吴安磐的,绝不在少数,甚至能猜到她想怎么用他的,也不止一个半个,但是敢出这种招儿的,还真是头一回碰上。
江必安前后脚进来,问她:“怎么处理?”
唐时锦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只除了事主要避嫌之外,谁轮值谁处理,不用额外交待。”
江必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还得去东宫,就直接走了。
这事儿唐时锦明面上不管,但私下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