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先从最底层的意义讲起:“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唯一的倚仗就是‘男儿身’,他们身为男儿,不能撑门立户,不能赚钱养家,他们自己心虚,所以他们就要加倍的去霸凌女子,以求得一种心理上的胜利感,这种人都是人渣,窝里横,该死!”
太子喃喃的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去赚钱养家呢?哪怕他们不会做绢人,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唐时锦点了点头:“你这么想很好,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的,有的人明知道自己不如旁人,他所做的不是学习和追随,而是把他们拉下来,所以才说他们是人渣。”
桃相跟他道:“殿下,你要明白,你娘亲她是一个特例,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绝无仅有的一个特例,所以你不能以你娘亲去看天下,这个天下,这样的男子,这样的女子,处处都是。”
“是的,天下就是如此,”唐时锦点了点头:“若我生在农家,可能也会过的这么惨。”
太子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感同身受,眼都红了。
半晌,他才道:“那她们为什么不能打回去呢?她们有手艺,在哪儿都能活啊!”
很好!
她的儿子,真的很聪明。
唐时锦正色道:“大庆律,‘凡妻殴夫者,但殴即坐,杖一百。’”
她顿了一下:“其夫殴妻,非折伤勿论。若夫殴妻因而自尽身死者,勿论。妻与夫口角,以致妻自缢,无伤痕者,无庸议。过失杀妻者,各勿论。”
太子也学过大庆律,只是一时没有想到。
他听的惊住了,半晌无言。
事情走到这一步,可以说非常的顺畅。
太子心事重重的,连亲手打的兔子都吃的没滋没味儿的。
回去的马车上,桃成蹊问她:“为何?”
唐时锦只道:“凑巧吧。”
桃成蹊威胁她:“不跟我说,将来别叫我写。”
唐时锦:“……”
她坐拥天下才子,她才……好吧,她还是被威胁到了。
她瞪着他。
桃六郎挑了挑眉。
唐时锦一个犹豫。
马车里头,几个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听,她眼神儿扫到穆完璞,穆完璞毕竟是死皮赖脸硬赖过来的,自己心虚,飞快的道:“我没长嘴。”
唐时锦被他给逗乐了,笑了两声。
然后才道:“其实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