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晟林也道:“迟来的情谊比草都贱,赶紧滚吧!我师父没见你之前高高兴兴的,看见你就糟心!”
“你活不下去,还可以去死啊……”
“要论起救命之恩,你死了都不够,起码得死个两三回吧?”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炎柏葳猛然醒了过来,整个人仍旧陷在那种巨大的悲恸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坐正。
孔非孔上来换了一杯茶,炎柏葳摩挲着手把件,低声道:“我睡了多久?”
孔非孔愣了愣才道:“皇上出神约摸有半刻钟。”
才半刻钟……
炎柏葳又长吸了一口气。
唐时锦聪明绝顶,但对自己人从不算计,对于重逢,她早有预料,可对于重逢之后要说什么,却未曾在心中预演。
一念之间,就是天差地远。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在那一刻,或者说在她烧鲤园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了,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炎柏葳又出神半晌,才低声道:“找个锦囊,把这个好生收起来。”
孔非孔双手接过了那个一念之间:“是。”
炎柏葳道:“把成蹊给朕叫来。”
于是大晚上的,又把桃成蹊叫了来,炎柏葳正在批奏折,桃成蹊极其敷衍的行了个礼,也不用他叫起,就在旁边坐下了:“别跟我说你媳妇,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炎柏葳道:“要你何用?”
“呵,”桃成蹊道:“我是庆王爷的笔杆子,为她发声呐喊,你觉得我有用没用没事儿,她觉得我有用就行了。”
炎柏葳道:“与你聊聊你的顶头上司,也方便你不会被辜生,某生所取代,不是很好?”
桃六郎呵呵一笑,不屑的道:“能取代我的人,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我就是这么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无可替代什么的……锦临大帝莫名其妙的被刺激到了。
他把起居郎赶出去,又把孔非孔也赶出去,站起来道:“你过来帮我批会儿奏折。”
桃成蹊:“……??你说什么??”
他都无语了:“大庆朝是没有御史了吗?要是真没御史了,你说一声,我也不是不可以兼顾一下……或者我写一封信给我爹,包管他能从早上骂到晚上……”
炎柏葳直接伸手提住他衣服,把他提了过来,墩到椅子上:“你快点儿,我没心情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