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她说的这两人,臣也已经找到,并有供状录下,确是实情。”
一边又略转身:“张杰,可有此事?”
张杰早就瘫软了,喃喃的道:“草民,草民……”
他强撑着咽了咽唾沫,抱着最后一份希望,道:“他确实借住在草民家,但是草民从未……”
云松柏直接打断他:“我们当时一见如故,聊天时,偶然说起会试,我说这一次会试一定是这个题目,他却说我不会做文章,我一气之下,就把那文章写成了会试所考的八股文,拿给他看了,他当时只说不错,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因为我又不考会试,所以也没在意,就与小厮出城去玩了,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了,一直到被贺延墨找到,才知道出事了。”
张杰满心想要争辩几句,却心虚极了,根本不敢打断他说话。
戚曜灵便道:“之后张杰的言行,与会试文章中表露出来的思想,处处不符,对圣上和太妃们亦出言不逊,杨鸣生疑,过去质问,他亦是神色惊谎,所以杨鸣便与臣说了,臣派人去查了一下,在张杰的住处,查到了云松柏字迹的原稿,也查到了张杰、云松柏两人平时的练笔之作。”
一边说着,便叫人呈上。
炎柏葳只草草一看,便交给了礼部官员,一边又道:“都看看。”
于是连同最早呈上的那一篇文章,以及两人平时的练笔之作,包括这一次殿试上张杰的文章,全都在数人手里转了一圈儿。
在场的文人,能走到殿试这一步,哪个不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才子?
文风笔迹这些,在文人看来,就是铁证如山。
这个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在张杰的感知里,却很长很长,漫长到没有尽头。
听着众人低声的议论,看过来的眼神儿……张杰的头嗡嗡直响,再也撑不住,一寸一寸,烂泥一样瘫到了地上。
戚曜灵平静的总结:“故臣以为,张杰会试之作,的确是剽窃自云松柏,铁证如山。”
他转向张杰:“你可认罪?”
张杰抖如筛糠:“我我……认罪。”
炎柏葳平静的道:“人品卑劣,亦谈不上文品,这等人不可有功名,亦不可再科举,诸般过错,按律从重处置。”
戚曜灵道:“臣遵旨。”
炎柏葳道:“但会试之文章,确实笔力独扛,这会元之名,云松柏,你倒是当之无愧。”
云松柏“愣住了”,半晌没有回答。
戚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