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说,后来贺延墨肯定是来问过他的,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多说,就是为了借这个由头,多进一趟宫?
他一时哑然。
室中一片安静。
戚曜灵气不起来,也说不下去了。
好半天,他才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总之,万万别提什么辞官的话了,师父真的会很生气的,天佑生的时候,闹了那么一出,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你千万不要做这种事,万万不要。”
他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我先走了。”
从江府出来,戚大人也没骑马,就在路上慢慢的溜达。
走到如今,年过而立,他好像才头一次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情,为何物?
戚曜灵回府换了衣服,直接去了莲生园。
天也晚了,师兄弟二人索性同榻而眠,汤莲生听他说了,不由得唏嘘:“江大人这个人啊,真的是……又强硬又可怜。他想辞官,是真的自愧能力不足,纯为师父着想的,只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他又劝他:“大哥,你也别想太多,他那些个念头注定没有结果,他怎么想,怎么做,其实对结果都没有什么影响……不过他也真是太老实,要我,找个由头多进两趟宫,这就不是个事儿!哪怕明知道他是找由头,师父和皇上,也都不会在意的。”
戚曜灵道:“你说师父是怎么想的?皇上又是怎么想的?为何会容忍这种事?”
“很简单,”汤莲生虽然也没有娶亲,但自小心思细腻,对这些微妙的心思都极为了解:“师父这个人,你把她当成男人看,就容易理解了。对她来说,被人仰慕什么的,都是寻常事,你只要不耽误正事儿,随便你。”
“你明白我意思吧?就是师父认为,你脑壳里想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在她心里,你仰慕她,你想攀附她,你想利用她……这些个心理全都差不多,在不耽误正事的情况下她全都能容的下。”
“至于皇上,他虽是做过错事,但他对师父的心,我却是信的。你就想想吧,因为师父是这样的人,所以江必安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朋友,皇上哪怕吃醋,想把他调开,师父能答应?皇上做不了师父的主,索性就进一步,利用他这个心思,移到太子身上,让他当太子少傅,会比其它人更上心。从这一点上说,皇上也确实像师父说的,是个天生的政客,能把人利用到极致。”
他顿了一下,趴到他耳边:“你看,这种……咋说呢,君臣之间正常的阳谋,或者说帝王正常的驭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