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我久居塞外,和大师只有数面之缘,本想趁此来中原之际去镇江拜会法海大师,却从你口中听闻他仙逝的噩耗,真是令人悲痛。”戚路赶紧撒了个谎,以防被慧远瞧出了破绽。
老吴也怕戚路言多必失,忙转移话题说道:“没想到大师年纪轻轻就深受圣上宠爱,成为当朝国师。况且你又是法海大师的高徒,自然是法术惊人,不知为何刚才我这位兄弟说宰相府中有妖怪时,大师却有着不同的见解?”
老吴的疑问也正是丁谓心中的疑虑,他拂须说道:“大师既出此言其中必有深意,不妨直言对老夫道来。这两位义士刚救了老夫性命,自是通情达理之士,又怎会心生芥蒂。”
戚路也微笑着说:“可能是在下学艺不精,一时失言,还望大师一解心中困惑。”
“惭愧,惭愧。”这慧远见识了戚路的本事,也不似刚进会客厅时那般倨傲,他凝神思忖片刻,才缓缓地说:“小僧生性淡泊,若无皇上招遣,平日里也只是在寺中修行极少外出云游。这一次,是因大人为弘扬佛法多次遣人请我,盛情难却之下小僧才来丁府暂住,算起来已有半月有余。”
戚路暗自冷笑一声,心想莫不是怕我拆了你的招牌,所以支支吾吾,想叉开话题?
慧远又说:“在这段时间里,丁大人府中一派祥和,也无任何灵异事件发生,所以小僧斗胆认为即使有妖孽想从中作祟,也会畏惧丞相大人的浩然正气而不敢停留。再加上看两位远道而来,不知施主的本事,所以小僧一时心急,担心......”
说到这里,慧远脸涨得通红,话也说不下去了。戚路倒是不以为意地接话说道:“原来大师是怕我等是江湖骗子,前来诈骗钱财的吗?”
“那里那里,施主法力远在我之上,他日上殿面圣之际,我当推荐两位接替我的位置,小僧情愿退位让贤。”慧远的脸更红了。
戚路差点忍俊不禁,心道这和尚倒是比他师傅法海要老实得多,我又何苦为难于他!于是戚路也转口说道:“大师切折杀了小生,我等虽是学了点不入流的阴阳小技,却难登大堂。何况说起佛理,我更是一窍不通,大师切莫改了念头,国师还是由你来当极为合适。”
慧远刚相想回应,戚路又抢着说:“我刚来中原水土不服,一时看走了眼也是常事。既然大师久居相府,未曾见到有妖邪藏于府中,那想必是在下失察,权当我刚才是胡言乱语,大师不要念记在心。”
那丁谓原本听到戚路说府中有妖怪,心里已忐忑不安,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