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侯怒气冲冲地闯进后院,将正在对一干奴仆交待事项的侯夫人吓了一大跳。
她赶紧起身行礼,却见侯爷直径坐下并未理睬她。而是黑沉着一张脸,对着那几个奴仆喝道:“都出去!”
众人本就面面相觑,闻言顿时作鸟兽散。
“侯爷,您……”侯夫人才刚开了口,一个茶杯便朝她面门飞了过来。瞬间,茶杯掷落,而茶水却尽泼撒在身上。吓得她“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
“侯爷,不知妾身犯了何等大错,惹的侯爷您如此大怒?”
“我问你,婉如的嫁妆是怎么回事?”
婉如,侯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婉如是侯爷前任夫人的闺名。不禁心中发慌,侯爷怎么会凭白无故地问起了这件事。
“你在想什么,怎不回答本侯问题?”怒气加重了几分。
“婉如姐姐的嫁妆,当然在库房里了。妾身一时未能回答,只是不知侯爷这问话是何用意。”侯夫人小心翼翼地答道。
“啍,都在库房里吗?那陪嫁的两间铺子和两个农庄呢?是否还在呀……”
侯爷拖长了声音,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侯夫人的脸,仿佛要从中看出了什么来。
“侯爷,什么铺子,什么农庄?妾身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侯夫人心惊,从不管府中这些杂事的侯爷,从哪里知道那贱人的嫁妆中有铺子和农庄呢?究竟是谁告诉他的,知道这些事的徐嬷嬷,不是早被自己想法处理掉了吗?
侯爷莫不是在诈自己?
“侯爷,妾身自从承蒙侯爷信任。掌管着侯府中馈以来,深感责任重大。时时警诫自身,不感有丝毫懈怠。今遭侯爷如此责问,妾身冤枉啊。”
说罢,双眸中隐隐含着点点泪光,好不凄惨。就是庆云侯这冷血刚硬的男人,见了心中也隐隐生起几许怜悯。
是不是大舅子弄错了呢?
眼角还悬挂着泪珠的侯夫人,眼见着侯爷,冷硬的面容有了缓和的迹象。心中暗喜,脸上则更显凄然。
“妾身也知自己是个继母,伸手管着姐姐的嫁妆有些不妥。可锦儿年幼,又那么乖巧听话,妾身十分喜爱。她的请求妾身岂有不应之理。却不知为此得罪了谁,在侯爷面前如此诋毁于妾身……”
“呵呵,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今天可真正是让老身开了眼界了!”随着宏亮而充满愤怒的话音,几个小丫环簇拥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君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