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但人距离死亡往往就差这么一个疏忽。
天照刚推开门,就看到黑管挥舞着那缠满绷带的手向他打招呼。
“你……还好吧?”天照一下子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应付现在的场面。‘还好吧’这个词,听着总觉得奇怪。
“嗯,没什么大碍,再过几个礼拜就完全康复了。”黑管笑着回答,虽说只是被腐蚀了手,但手的神经是最多的,养起伤来也很麻烦,更何况他遭受的是血肉模糊的腐蚀,如果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那他这双手怕是不能要了。
黑管看到忒弥,显得有些惊讶,但好在他似乎理解了情况,没有多问。这一路上天照着实被问的有点发烦。虽然他可以选择不回答,提问者总能通过知情者的口口相传了解情况,但这个情报传递的过程,难免会出现三人成虎的意外。黑管起身招手,示意天照跟他过去。他们沿着楼梯往上爬,直到天台才停下。
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照不太喜欢阳光,因为他习惯了独处在黑暗里,看书也不开灯,玩电脑也不开灯,然后他就近视了。小时候的他很怕黑暗,甚至不敢靠近门柜与墙之间那几条漆黑缝隙的延长线。因为那里总像是有漆黑的目光,凝视着被光照亮的前方。沈降阳这个名字,取因似乎是他出生那时,撒着细雨的乌云恰好散去,隐匿在其背后的阳光淋在地面成片的水洼,初生恰逢雨日出。他想,自己也应该像太阳一样照亮黑暗,而不是畏惧它们。如果门后那片漆黑的世界里真的有东西在窥视他们,那他就去与它们做朋友。
如今他倒是不怕黑暗了,但他居然开始畏惧起了阳光。光线会将他皮肤刺的很不舒服,也会阻止他睁开眼睛。接纳黑暗比接纳光明远来得容易,因为黑暗是整个宇宙的本源,它的存在理所当然,且无处不在。
天照刚登上屋顶那一刻,阳光就被乌云遮住,周围暴躁的景色也瞬间冷静了下来。黑管还在认真地考虑着,把他得知的消息告诉天照是否合适。为什么只对天照说,却不告诉更可靠更有权力的昼夜?他不敢多做考虑。因为那次任务是他和天照一起去的,他觉得这个人挺有趣,所以应该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取决于他自己。
“目前,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仅因为那次任务是我们俩去的。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不会过多地干涉。”
黑管讲的很认真,天照也听的很认真。虽然他很容易分心,别人对他讲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但这次他有很努力去听。
被他们击败的龙王鲸似乎早已是一具尸体,帝国也做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