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女儿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何芷凝也站起来去扶她,却被轻轻推开。
何宛慈依旧不回答他。向他磕了一个头,头重重地打在地板上,“这是感谢父亲的生养之恩。”
磕了第二个头时,细细的血流了出来,“这是感谢父亲排除重议,厚葬我的母亲。”
磕第三个头时,何宛慈有些昏厥,不过她的头脑清醒,“这是感谢父亲在脸面和亲情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让我母亲的死不至于一文不值。”
她站起身来,“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声音轻且清。
何父和何芷凝都被吓了一跳,何芷凝惊呼道:“姐姐!你……”,何隐更是说不出话来。
何宛慈像是没有听见,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何芷凝当时去劝说何隐,何宛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改变态度想让自己嫁进张家,也许是好意的吧,可是母亲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着,所以现在,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原谅他们。
何父没有想到,从小温顺的女儿,居然这么决绝,恨他如此入骨,他说不出话来,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一袭白衣,在晨光中一直往前走远。他刚刚跟女儿说什么都会答应她,可是,他欠她们母女的,还没用开始还。眼角流下眼泪,他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