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die医生提了让宁皎依多陪傅定泗说话这个建议之后,后面的一整周,宁皎依几乎每天都会在病房里陪着傅定泗说话,一个小时起步。
持续了六七天,傅定泗那边还是没什么起色,宁皎依和阮湘玉都有些着急——
傅定泗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就算医生再怎么强调他的身体机能没问题,她们都没办法做到完全放宽心。
Eddie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阮湘玉忍不住问他:“Eddie医生,你确定你的办法有效果吗?已经一周了,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是你们太心急了。”Eddie医生说,“治疗的过程本来就是很缓慢的,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什么立竿见影的治疗办法,如果有,那也是治不到根本的。”
“之前他来找我做催眠,也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成功。”Eddie医生的拿着傅定泗的催眠治疗举例子,“你们再耐心等一等,时间到了,他会醒的。”
跟阮湘玉说完话以后,Eddie医生又看向了宁皎依,“好了,你继续陪他说话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说完,Eddie医生就先让阮湘玉和傅诚离开了。
阮湘玉和傅诚已经习惯了在宁皎依和傅定泗说话的时候回避,很自然地离开了。
宁皎依有些无力,走到病床前坐下来之后,她直接抬起胳膊抱住了床上的人。
她的声音很疲惫,也很委屈。
“傅定泗,你再不醒来,我要撑不下去了……”
“现在已经七月二十九号了,傅定泗,再有十几天,就是我们女儿的忌日了。”
“你不是说要去看她吗,你回来还没有去看过她,她还不认识你……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永远不让你去看她了。”
………
宁皎依将脑袋靠在傅定泗身上,没头没尾的话说了很多。
陆陆续续说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阮湘玉进来,提醒她去吃饭,她才从傅定泗身上起来。
起身的时候,宁皎依的眼眶还是红的。
阮湘玉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头也不好受。
“别太自责,我们再听听医生的,等一等,说不定他明天就醒了呢!”
阮湘玉这话是在安慰宁皎依,实际上也是在自我安慰。
宁皎依勉强冲阮湘玉笑了一下,这话是安慰,谁听不出来呢。
不管傅定泗能不能醒,他们都不能放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