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吴军派人偷偷去收殓宋谦的尸骸,
一群人则在船上借着给周泰压惊的旗号借酒浇愁。
这仗打成这个熊样,真是没法给孙权交代,
还好周泰没死,他的地位跟步骘相当,说撤军也能撤军,倒是给了众人一条活路。
酒席间,陆逊频频向周泰敬酒,表达自己对周泰的歉意,
周泰虽然心里不太爽快,但也知道决不能在这会儿节外生枝。
他和陆逊一碗一碗对饮,很快就把一坛酒喝个精光。
陆逊惭愧地道:
“逊才德薄弱,害死子和,
幸得周将军平安无事,不然真是万死莫赎。”
他又拿过一只酒坛,亲自给周泰斟酒,道:
“这碗,我再敬幼平将军。”
周泰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腹痛,刚才喝完酒,他感觉自己头疼脑胀,心道许是在油江口饱受折磨染上了时疫,倒也不以为意。
比起之前遭受的折磨,这时疫算什么东西?
他喝了陆逊的敬酒,叹道:
“伯言不必如此,
若是换做他人,也没什么高……高招,
咱们……后,后面还有仗要打,还,还需……”
说到这,周泰牙齿微微有些打颤,赶紧又是一碗酒下肚。
陆逊喝的微醺,没看出什么问题,
他又殷勤地给周泰倒了几碗酒,又缓缓敬到诸葛瑾面前。
这些日子损兵折将,特别是韩当和宋谦这样的高级将领战死,让诸葛瑾的心情非常低落。
他的人品还是比较过关,也觉得自己之过占了大头,
仔细想想,似乎陆逊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早晨的激战,陆逊布置的战术完全符合兵法正道,
在遭遇不测之后,陆逊也展现出了足够的勇气,拼命想要争取跟敌人玉石俱焚的机会。
这一切诸葛瑾都看在眼里。
看来……应该是自己错怪陆逊了。
刘禅信上说的那个陆逊,应该是另有其人吧?
只可惜了子和。
见陆逊慢慢走过来,诸葛瑾主动起身,端起碗来诚恳地道:
“伯言今日……”
他正想跟陆逊缓和一下关系,突然听见徐盛发出一声惨叫,
他还以为又是刘禅打过来了,惊奇地回头,只见周泰全身不住地发抖,竟然筛糠般不住地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