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帮他处理一些军务,也照看诸葛瑾不要再次晕过去。
“父亲莫慌,阿乔占据夏口,必不能久,
我军秣马厉兵,必能一鼓而破。”
“是吗?”
这一战已经打没了诸葛瑾的信心,他现在把指挥权完全让给了步骘,转头帮步骘署理一些日常军务。
这些日子,步骘被时疫弄得焦头烂额,并没有跟诸葛瑾聊作战之事。
听儿子这么说,诸葛瑾稍稍舒了口气,低头默默扒饭。
场面非常沉默,可诸葛恪却很享受这沉闷的氛围。
一碗吃完,他又给诸葛瑾添了一碗,
诸葛瑾摆摆手,道:
“这仗不知道还要打多久,这饭……还是省着点吃吧!”
诸葛恪倒是也知道眼前的窘境,可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身体,他还是无奈地道:
“我军现在连遭时疫,父亲还是多吃些,以保身子安康。
我料现在至尊和公苗将军必倾力进攻夏口,还请父亲稍稍宽心便是。”
诸葛瑾本来只是愁容满面,听见儿子说起孙权和贺齐,脸上的表情却陡然变成了惊恐。
“不好。”
诸葛瑾枯瘦的大手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腕,焦急地道:
“快,快去找子山,告诉子山。
一定要想办法联系到至尊和公苗,千万不要再打了!
跟刘阿斗好好谈谈,不能再打了啊!”
诸葛恪自恃才华横溢,可他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父亲突然会惊恐成这副模样。
只见诸葛瑾一脸惊慌地道:
“夏口绝地,三面被围,能进不能出,刘阿斗之前一定别有布置。
我军在油江口饱受其害,不能让至尊再重蹈覆辙了啊!”
诸葛恪:???
·
襄阳,
孙权在下达命令孙皎强攻夏口的命令之后一直心绪不宁。
吴军的补给船一直没有到来,虽然封锁消息,但士卒还是猜到了后方有可能被断绝。
这些天,军队虽然没有出现哗变,但已经出现军心浮动的迹象。
孙权下令斩杀了几个造谣生事的士兵,反而更加激起了大家的猜测。
甚至连最忠诚的江东子弟都开始向上官询问后方之事。
现在天越来越冷,他们实在不想在被断绝后路的情况下继续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