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放回,
这工兵铲就算送给兄弟们的见证,多谢这一年来,兄弟们并肩搏杀了!”
天下大乱,从军出征的人是大部分不能活着返回的。
这些益州儿郎出山的时候也做好了八十回家,或者直接为大汉血洒疆场的准备。
现在侥幸不死,刘禅准备赐他们返回,可昊天军中居然无人响应。
若不是句扶连续说了三遍,甚至不会有人回答他。
“将军,莫说了。”
一个士兵豪气地大叫道:
“汝若是卸甲回家,我等立刻解散,
汝都不走,为何叫我等回家?”
“我等为世子效力,出征当日就预备捐躯赴国难,
现在好不容易得胜衣锦还乡,将军竟叫我等卸甲,实在是痴心妄想啊。”
“呸,汝居然背曹子建的诗,当真该打!”
船上闹哄哄的欢笑不断,句扶也只好苦笑道:
“既然如此,以后休说军中劳苦,
若是让我听见抱怨,定斩不饶!”
昊天军人人都有工兵铲和防刺背心,身材魁梧雄壮地还发了消防斧用作突击。
他们装备好、地位高、赏钱多、晋升快,有四五个人已经混上了校尉,混的最惨的手下也有十个小弟。
大汉儿郎,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绩,如果因为怕死就回家,那还真有可能被家里人打死。
·
大船上,众人有说有笑,跟来时的惶恐不安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大船西进,宜都太守樊友早早坐船来到江上迎接刘禅。
见了刘禅,他感慨地拜倒在地,嚅嗫道:
“世子用兵如神,我等万不能及,
之前臣下居然还质疑世子用兵,真是罪该万死。”
刘禅:……
行了行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想起刚刚领兵那会儿,居然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出击,刘禅感觉自己还真是狗运了得。
他扶起樊友,乐呵呵地道:
“一年半年有余,樊府君一向可好?”
樊友乐呵呵地道:
“托世子的福,还算过得去。”
他压低声音道:
“世子,还有一个人要来见你呢!”
“谁?”
樊友牵着刘禅的手缓缓下船,只见岸上一个汉字精赤上身,单膝下跪,身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