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在濡须呆的非常心焦,骆统却怡然自得,每天跟马谡谈些有的没的兵书战论。
一开始马谡还认真跟骆统聊天,仔细分享自己看兵书的心得。
可几天后,他发现骆统一直都在敷衍自己,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
世子委托众人于我,不是让我在这消磨时光,
骆统……
对了,世子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找骆统,看来关键还是在此人身上。
马谡沉下心,开始跟骆统了解东吴内部诸事。
骆统虽然尽力隐瞒,只捡好听的说,但马谡还是发现了一些之前被自己稍稍忽略的问题。
孙权不久之前从善如流,立孙策的儿子孙绍为吴侯,
而孙权的长子孙登则拜骆统为师学习经义。
这看起来像孙权加深与江东世族联合的手段,可机智的马谡却从骆统的脸上读到了别的东西。
对了,东吴人最擅长的就是内斗,
他们江南和江北不对付,江南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孙策的女婿都是吴郡人,而骆统……
是孙辅的女婿。
马谡心思飞快转动,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又混了一天,马谡坚决向骆统辞行,要去建业。
骆统苦笑道:
“建业现在诸事繁忙,孙将军正秣马厉兵,准备北伐响应世子,幼常何必如此焦急?
过些时日……”
“等不及了!”
马谡之前一直脾气不错,可骆统左右推辞,他索性拿出上国使者的派头,冷笑道:
“我来此地之前,世子和邓将军说起公绪都赞不绝口,
说东吴诸将,只有公绪识得大体,能断大事。
想不到闻名不如见面,这濡须终非久留之地,在下告辞便是。”
马谡一甩袖子,长身而起,随口道:
“好在世子另有布置,
不然这北上伐魏,千载难逢的机会便让公绪平白浪费在此了。”
“幼常何出此言?”
东吴现在麻烦重重,哪怕被马谡一顿怼,骆统也只能好言相劝。
马谡摇头道:
“此事你我双方有利,公绪既然不肯,那便不必多说,
世子在江东另有……我马谡在江东另有故人,我自去求他们襄助便是。”
如果说别的骆统还不当回事,可马谡说起这个,骆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