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足下以为,马谡和刘禅谁用兵更胜?”
曹彰还是忍不住抛出了这个问题。
那个军士一阵错愕,心道这种问题问自己一个小兵真的好吗?
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道:
“这还用问,自然是太子。”
“马幼常不是军神吗?”
“是啊,马幼常是军神,可太子……是神啊!”
是吗?
曹彰露出一丝苦笑,继续缓步向前。
说起来,曹彰还是第一次来到冀县,但他从小就听过无数关于这座陇右名城的故事。
在他出生之前,江河日下的大汉朝廷曾经生出过放弃这片土地的念头,
刚懂事的曹彰就立下志愿,一定要苦练武艺,在这片战场上尽情驰骋,绝不让异族践踏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曹操曾经问他,为什么不读经书,只学这种只能杀一人的本事。
曹彰说他的愿望是当一个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大将,驰骋黄沙,纵横杀敌。
至于继承人的位置,他还真没有想过。
只是现在,似乎一切都没有机会。
被俘自己,自己唯一的命运就是在围墙中待一辈子,运气好,刘禅可能还能给他一小块土地做侯国,就像周武王可怜那些商朝的贵族一样。
这么小的地盘,不知道还能不能让他肆意骑马。
关押曹彰的临时功德府是之前梁球的宅院,
梁球因为收容王异、梁双,被判死罪,家人也被迁去种棉花和小麦,他家的宅院也被充公(当然地道已经被堵塞),用作软禁曹彰——
还有之前同样走渭水河谷去上邽的倒霉蛋郭淮。
曹彰和郭淮许久没见,两人脸上都是一副苦涩,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郭淮按下官的礼节向曹彰行礼,长叹道:
“既来之则安之,刘禅现在稳稳占据上风,君侯不如静观其变。
若是天子不幸蒙难,有君侯在,大魏总不至于绝嗣。”
郭淮现在已经对曹魏未来的形势彻底绝望,
刘禅在这一战中展现出来的料敌先机和战场应变能力实在是太强,他手上紧紧扣住最强的战力,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这支军队投出去,立刻稳定了局面。
光是这战斗素质就已经超过了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统兵之人。
要不是郭淮顾忌自己在太原那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