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朝廷在汉中战事不利,可能要退守关中,以后大魏朝中的擎天柱石除了将军,难道还有别人吗?”
“放屁!”
常雕赶紧道:
“此等事,我都不知,汝是如何知晓?”
陈尧嘿嘿笑道:
“将军寄情山水,自然不知,
可东海朐县豪商谢公乃拙荆娘家族叔,
谢公本出身陈郡,跟朝中险要多有交往,谢公的买卖便是下邳王的买卖,此事也略有耳闻。”
常雕绕了半天才听明白,他翻了个白眼,心道东海一个贩私盐的攀上了曹宇,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知道,也真是奇哉怪哉。
他冷哼一声,弹了弹身上的衣服,灰溜溜地坐进马车,
可他刚刚坐定,突然有人迅捷地奔到马车边,将一封书信投在常雕身上。
那人身手矫健,常雕身边的卫士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
陈尧愣了愣,才高呼一声抓刺客,常雕赶紧摆摆手,怒道:
“别追了,早做什么去了,保护本官才是正道。”
他匆匆拆开书信,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赶紧将书信藏在袖中,低头不语。
这封信只写了一句话:刘晔已经识破我等,尽可推诿于我。
就这几个字,看的常雕心中翻江倒海,一路上都心惊肉跳,恨不得趁着众人不备抓紧跑路。
可他能走,自己的妻儿又该如何是好?
难道还能带着他们一起走脱不成?
冷静,冷静啊常雕,你可是大魏的托孤重臣,
刘晔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尽管书信没有署名,但常雕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真·盟友徐庶的消息。
真·大汉纯臣徐庶之前就非常严肃地说过,
如果有什么不测,尽管将一切责任推给他,一切以保全常雕自己为第一要务。
常雕的人生信条里面就没有管过别人的死活,除了夫人和一双儿女,其他人该死就死,无所谓。
可想到徐庶这些年为了复兴汉室的那个梦想,一个人在曹魏的核心地带苦苦抵抗,暗中谋划大小诸事。
这分情怀,多少让常雕有些感动。
咳咳,保下徐庶,日后大汉复兴,我也在朝中有人襄助。
可眼下……
哎,见机行事吧,要是真不行,我也只能把兄弟你卖了,以后给你多多烧纸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