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足下深夜至此,所为何事啊。”
许允眼中泪光盈盈,更咽道:
“拙荆今日在街上被鲜卑狗当街劫掠,几乎丢了性命,
幸得将军出手相助,击退鲜卑狗,这才……这才……呜呜呜呜……”
说着,这许允居然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用手砰砰捶地,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常雕在一边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倒是听明白许允是那个险些被鲜卑人带走的丑女的丈夫,
但是……
但是你闲的没事哭什么啊,
又没出大事,表达感情也不至于如此,太浮夸了啊。
我懂了,此人一定是曹叡来试探我的,
恩将仇报啊你。
常雕静静地看着许允装逼,果然见许允光打雷不下雨,一边掩面大哭,一边偷偷从手指缝中暗中观察。
见常雕面色如水,许允干咳一声,尴尬地笑道:
“若非将军出面,我们家要大大地丢脸,我已经带来了不少礼物,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哎呀,这么客气做什么啊,士宗盛名在外,天下谁人不想结交?
这礼物嘛,嘿嘿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听说有礼物,常雕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许允没口子称赞常雕的功劳,又抱怨说现在朝中奸佞横行,常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得不到发挥的机会,这真是大魏的一大损失。
说着说着,许允又开始装出一副悲愤莫名的表情,开始准备痛哭。
常雕板着脸道:
“胡说八道,现在我朝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明天子在上,朝中众正盈朝,士宗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许允尴尬地笑了笑,连声称是,
他向常雕表示,如果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特别是许家在河北有很大的声望和地位,这次常雕对许家帮助不小,以后肯定在河北好好宣传常雕的丰功伟绩,让常将军的大名广播天下。
常雕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允,随口应付着,
许允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好蠢,抓紧告辞,一溜烟跑回家中,到了家门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不愧是常征东,果然威压感惊人,要是多跟他待一会儿,说不定自己会吓得尿出来了。
他定定神,这才缓缓进入家门。
“夫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