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接着一根滴抽。喉咙里不知是被情绪堵住,还是被烟草熏的难受,她踩灭最后一根烟头,又涩又痒,可内心还是无法平静。
双手后撑在地上,想要起身看看路边有没有便利店买烟,腿已麻没站起来。一个高大身躯从巡捕局里走了出来,几乎挡住了之前射在她身上的光源。
林浠侧仰头看他,射灯映在他脸上,侧颜线条分明又刚毅,她听到打火机“呲”地一声打着,留下烟头那点火光,忽明忽暗。
一切在墨镜滤镜下,显得深沉而不真切。
“帅哥,”她开口声音沙哑的不行,她清了清嗓子,那人看向她,“还有烟吗?”
叶泽言在林浠身旁两步的距离坐下,扔给她一包烟。他听见火机的声音,听见烟草燃烧的声音,以及划破沉寂剧烈的咳嗽声。
他不知道坐在台阶上的人是哭的还是烟抽的,发出的声音像是要把喉咙撕裂一般。
女人戴着大墨镜,虽然遮住了半张脸,还是隐约看出疲倦的脸颊,微微张着口像是在努力吸取氧气。
会议开完近一个小时,她还没有走,他猜出她的身份。
那包烟在她手上攥着,并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叶泽言叹了口气,站起来。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里,影影绰绰,他吐出最后一口烟丝,“这世界上比你惨的人,都还好好活着。”
再也哭不出声却无法平息心口那喘不上气的窒息,一句话,打碎了所有虚幻。
他不知为何有种感觉,眼前人似乎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的消失。
说完又担心不近人情,补了一句,“你别想不开。”
沉到底的心,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有了力量向上浮了一丝。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某个点,被某个人,因某句话,当头棒喝地如梦初醒。
林浠仰起头,视线落在男人刚毅的下颌线。
像是被雨水侵蚀的金属,连自嘲的笑声都带着沙哑,“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想不开呢?”
***
林浠又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足,从沙发上坐起来时精神不错,就是有点着凉,不住地打喷嚏。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上楼洗漱完,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晨跑去了。绕着铭屿跑了三圈,最后实在口干舌燥地不行,才停在了超市门口。
这间是开在铭屿公馆内的超市,住户用门卡就可以支付。林浠逛了一圈,黄阿姨昨天已经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