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与小姨的深厚母女情,小姨还是艾滋病携带者,没人能体会向琳琳的剧痛。
“她没事,就是刺激过旺。”男医生给我说:“你也别劝她,让她就这样呆着,过会就会好转。”
我谢过医生,便守在向琳琳身边,按照医生的吩咐,我一句话都没给向琳琳说。
看着向琳琳那呆若木鸡的神情,我难受得不行,想着等向琳琳醒来,应该让她通知小姨夫,无论现在小姨夫是不是与小姨离婚没联系了,但始终他们是夫妻,而且听向琳琳说了故事以后,我知道小姨夫很爱小姨。
十几分钟后,柳筱婷给我打来电话,说衣裤已经购买好,她不太方便来探望向琳琳,怕引来向琳琳说她是来看热闹的,让我下楼去拿衣裤。
我只能下了楼,在住院大楼下见到了柳筱婷。
她见我一脸憔悴,忙心疼的嘘寒问暖,她说处理小姨的后世还比较麻烦,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直接找她。
我说筱婷你真好,接过购物袋就要问柳筱婷多少钱,我转给她。
柳筱婷不要钱,我说这必须给,毕竟是小姨的‘白事’开销,这钱柳筱婷也一定要拿着,否则不吉利。
柳筱婷不得已收了钱,她说会帮我给班主任请假,再又关怀我几句才离去。
拎着购物袋,我回到了传染科,向琳琳还是木讷的望着天花板,我徒叹一声,去到了病房。
没多久,我接到了熊壮壮的电话,他是借护士的电话打给我的,说刚才柳筱婷去找过他,得悉了我小姨去世的消息,熊壮壮安慰我节哀。
我谢过了壮壮哥,说由于处理小姨身后事,我就不去外科住院部探望他了。
熊壮壮表示理解,让我安心处理善后,有啥困难记得找他,他还说知道我送钱给他爷爷,他一直没说出来,但记在了心头。
我说那都是应该的,这时两名护工来了,我便给熊壮壮挂了电话。
两名护工让我先出去,随后关闭好病房门。
几分钟后,护工们出来,我再次走进去,发现小姨已经穿着全新的一套,她神色安详,脸上隐隐还有着一抹微笑。
那抹笑容,是当时我答应小姨照顾向琳琳,小姨才发出来的,这种笑容,永远铭刻在了我的心间。
“大哥,现在要怎么办?”
我问其中一个男护工,那人回答说再等会,等医院开具病患死亡证明,他们就帮我把小姨送到楼下,然后殡仪馆会开车过来接走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