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洪奇峰很惊讶:“她不也是渔具厂的老员工吗?”
“是啊,可她就是那时候才搬过来的。”张阿萍很肯定:“至于她为什么搬到这里,我就不知道了。”
“那是哪一年的事情?”
“算起来,她也住这里整整十年了。”
“十年?”洪奇峰算了一下:“那就是2007年?”
“对,我记得第二年就是西京奥运会,这里的广播还宣传了好多天呢。”张阿萍非常肯定地回答。
洪奇峰点点头,停了一会又问:“那你跟韩老太平时都聊些什么?”
“也就聊聊家常呗,”张阿萍说:“她喜欢说的大部分就是她的猫,还有她喜欢鼓捣的一些针线,或者编织品。”
“她跟你聊过她儿子的事情吗?”
“我正要跟你说呢,”张阿萍一下子有点兴奋起来:“她最不喜欢聊她儿子,刚开始我看她一个人住,我总以为她没有子女。后来过了半年,有个年轻人来找她,我才知道原来她有个儿子。”
洪奇峰问:“她儿子常来看她吗?”
“开始几年偶尔还来看看她,但是每次来不到一会就走了。再后面一些年来的就少了,一年最多也就看到一两次吧。”
张阿萍颇为不解地说:“我知道她有儿子之后,有时候也想跟她聊聊儿子的话题,毕竟我儿子是个不孝顺的小混蛋。可当我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就不搭理我了,每次都是。后来渐渐地,我就不提了。”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洪奇峰也很不解。
“不知道。”张阿萍想了想说:“不过有一次她儿子过来,我听到她在里面骂他,骂得挺狠,说什么‘孽种’,什么‘我看到你我就想吐’,唉,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他妈妈这么生气。”
洪奇峰半信半疑地看着张阿萍:“那她儿子反驳了吗?”
“没听到过,我真还没听到她儿子顶嘴,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吧。”
张阿萍叹了口气,接着说:“韩老太平时都挺温和的,人也挺好,但是骂她儿子的时候可是真凶啊。”
洪奇峰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转身准备进去到韩老太的房间去。突然又想起来,问:“大姐,那她家那只猫,你平时见得多吗?”
“常看见啊,”张阿萍随口答道:“那猫啊,经常从她家窗口跳下去,在街上逛一圈,然后又回到她房间门口挠门。”
说着张阿萍指了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