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琳一上午都心神不灵,本来昨晚就没怎么睡,而且她知道,韩遂也肯定没睡。
她很想过去安慰他一下,可是她总觉得韩遂的表现很怪异。
这个想法刚出现,她就马上制止了自己的大脑,告诉自己想多了,毕竟韩遂是刚刚承受了丧母之痛。
虽然他跟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并不怎么来往,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是他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妈。
“他没办法不伤心,所以行为变得有些奇怪很正常。”任筱琳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
话虽如此,可是任筱琳还是有点难以释怀,她觉得韩遂的不正常已经有段时间了。
比如说,他以前从来不躲着自己打电话的,最近这种情况却很频繁,昨晚就是个例子。
昨晚他在阳台给谁打电话呢?就算他心里痛苦,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这个妻子说啊。任筱琳又开始想这个问题。
“筱琳!”
有人大声叫自己的名字,任筱琳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是董事长办公室的童秘书。
童秘书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任筱琳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昨晚没怎么睡好。”
“那你快整理一下吧,”童秘书指了指外面说:“董事长叫你五分钟后去他办公室。”
韩遂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指着上面的一串号码:“这是我妈的电话,你看这些记录和时间,跟我刚才说的是不是一样?”
洪奇峰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一会,没有说话。
韩遂看他反应不大,又说:“还有,东西都是在我家附近那个联心超市买的,那里有监控可以查到我去的时间。”
洪奇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把韩遂的手机递给旁边的李云白,又跟他耳语了几句。李云白听完他说完,点点头,拿着韩遂的手机出去了。
洪奇峰等李云白出去之后,才坐正身体,双手平放在桌上看着韩遂说:“既然,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上次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谎呢?”
“上次你们问得太突然,”韩遂随即答道:“而且我也并没有说谎,我只是说得不全面而已。”
“假如你没有任何想隐藏的想法,为什么会觉得我们问得突然?”洪奇峰紧跟在韩遂身后。
“我干嘛要隐瞒!”韩遂对着洪奇峰摊开双手:“可能是因为我第二天早上去我妈那待的时间很短,所以我上次才忘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