俎我为鱼肉,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任筱琳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
“忍!”韩遂说。
“忍?”任筱琳满脸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余德海不能得罪,他是黑社会出身,行事风格偏激,虽然这些年没看到他做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但也不保证他会狗急跳墙。”
“那郑云锦那边呢?”任筱琳还是非常在意韩遂的意见的。
“郑云锦那边更不能闹掰,毕竟他才是集团董事长,拥有数亿身家,财力和势力都大得惊人。”
韩遂把双手枕到脑后,缓缓地说:“现在,你就慢慢拖延,忍耐不发,顺便搜集证据,但一定要保密,等待时机,并且看清楚局势,再做打算。”
任筱琳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点点头说:“你说得也对。”
忽然又说:“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了解我们公司的形势啊?”
“是吗?”韩遂身体侧向她,说:“怎么说我也是锦余集团一员啊。”
任筱琳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天天在家瞎琢磨这些事情呢?”
“怎么会?”韩遂回答道:“琢磨这些,又没有钱赚。”
任筱琳专心开车,没再理他。
韩遂半躺在副驾驶上,闭上眼睛,嘴里对任筱琳又说了一句:“你知道吗,我妈把财产都送给别人了,一点没有留给我。”
“啊?什么!”
————
清晨、潜龙湾。
江风带着凉意把水面叠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本来柔软的水,被风吹出轮廓,以至于波浪的边缘,像一块块剔透的绿色斧头。
几只水鸟鸣叫着偶尔掠过水面,而从远处船舶传来了沉闷的马达声,更让这个清晨显得不那么宁静。
郑云锦又来到上次垂钓的地方坐下。
旁边的肥胖老者也在,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睡着。
“怎么了?”郑云锦看着江水问:“今天你怎么睡不着了,老余?”
肥胖的老者,正是余德海。
余德海冷哼了一声,道:“暴风雨要来了,我怎么睡得着?”
“暴风雨?”郑云锦笑笑说,“这风平浪静的,怎么会有暴风雨呢?”
“风暴来之前,都会异常平静啊。”余德海略带感慨地说。
“你放心,当年的情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