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将器具全都归置好，走了过来，“林沫，你的脸……”
林沫也看见了阮稚脸上的灰，几乎同时开口，“你脸上有灰……”
两人同时止住话头，对视两秒，又都笑了。
洗手间的镜子里，倒映出少女的样子，灰头土脸的的样子前所未见，沾在她鼻头的那一小撮灰看着有点滑稽，林沫微弯着腰，对着镜子照了半天。
阮稚已经洗好脸了，抬头看见她这样，忍不住问：“林沫，你怎么了？”
“没事。”林沫笑笑，“就是觉得这个样子还蛮难得的。”
人生无常，以前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将脸上的灰尘洗净，林沫又将松散的头发拆开，重新绑了下。整个人才又清爽了。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林沫挽住阮稚的胳膊，“走吧，我请你吃饭。”
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下楼，楼下宽阔的操场上，停着四辆拉风的汽车，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款式。
车灯耀眼，车旁站着的四个男生几乎同时抬脚走了过来。
“沫沫。”
“沫沫。”
“沫沫。”
“沫沫。”
四个人开口，叫的是同一个名字。
阮稚看着眼前四个男生，惊的眼睛瞪大了，感觉心脏都在砰砰砰的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沫沫，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陆帅咋呼道。
容植和秦也已经在旁撸袖子了，“谁欺负的？我去揍他。”
依然是商丘最稳重，看了一眼道：“沫沫，你打扫卫生了？”
“嗯。”林沫点点头。
“天哪！”容植惊呼一声，然后她的四个基友全都用一种心疼的不得了的眼神望着她。
林沫摆摆手，“嗐，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能自己动手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好什么呀？”容植一把拽过她的手，摊开掌心就看，“你看你的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造孽啊！造孽啊！”
陆帅皱眉，“你以前都不打扫卫生的，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
秦也：“沫沫你老实跟我们说。”
商丘：“嗯。”
四双眼睛，依旧齐刷刷的落在林沫的脸上。
旁边的阮稚：“！！！”
虽然她被完全忽略了，可这四个如玉少年对林沫的关心，真的苏到炸裂啊！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