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烈的忽然出现,大大的出乎了林沫的意料。
她甚至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就知道了消息,特意赶来,就被带回了君山湖墅。
车停在院子里,冷仲下了车,车门重重关上。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容烈的表情无比的沉冷,眼神也没有半点温度,显然还在生气,十分骇人的模样。
林沫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挑衅他的威严,可总是这么坐着不是办法。
车门车窗全都关闭的严严实实,一丝新鲜空气都进不来,让她觉得很压抑,胸口发闷,时间长了甚至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她不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还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僵持了两分钟之后,难受遍布全身,甚至连腿脚都开始发麻了。
“容烈……”她弱弱的看向男人的侧脸。
可是,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冷。像一把尖锐的小刀子,直直的插进林沫的心坎上。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实在太难受了。
“你……”林沫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就是觉得不能这么下去,总得说点什么?对上容烈的冷眸,她舔了舔嘴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的?”
他终于不再只是沉默,勾起凉薄的嘴角道:“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就一声不响的做掉了他?”
容烈只要一想到,她背着他偷偷的来医院打t,而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连知情权都没有。
若不是徐怀深偶然间碰到了阮稚,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沫,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瞒我。你是第一个!”他说着话,每一个字眼里都似乎要迸射出冰渣子,眼里的风暴狂卷,似乎下一秒就要咆哮而出,将她卷进去撕碎。
林沫吸了下鼻尖,眼眶红了起来,咬咬唇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解决……”
“解决?”他眯起眼眸,“你要怎么解决?”
“我……”林沫垂下睫毛,倔犟的皱着眉毛,“这是个意外。”
意外就不该存在。
意外会搅乱所有的平静生活。
她不想,也不愿意。
容烈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手指间的力道将她的下颌捏的发白,冷目盯进她的眼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看不出来,你还挺狠心的?”
“……”林沫呼吸一窒,心口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