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语调和之前的温柔不同,此刻,却渗出一层让人脊背发冷的寒意来。
阮稚看向他,车内的温暖将她包裹,已经没那么冷了,她的神思好像也恢复了半点清明。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徐怀深和平时不太一样。
平日,他总是穿白色的衬衫,和深色系的外套。
可此刻,却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阮稚摇头,“没人让我来。”
“阮稚,你不会说谎。”徐怀深说,“是不是徐家人?”
阮稚抿唇看着他,过了会才道:“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早上跟他打电话,他还告诉她后天才能回来。
可晚上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而且,他并没有表现出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还跟白薇在一起。
他们一起过来。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他早就回来了,要么是他根本没出差。
阮稚现在难受的是,徐怀深为什么要骗自己。
徐怀深看出她的情绪,掌心握住她的手指,“白薇的爷爷,也就是我的老师,一个小时前去世了。”
阮稚一怔,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徐怀深说:“我是临时改行程飞回来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白薇的爷爷生前有一幅画放在徐公馆,我是带她来取画,物归原主的。”
“就……只是这样吗?”
“嗯,就是这样。”徐怀深凝视着她的眼睛,回答。
那边,白薇已经取了画,重新走出来。
路过阮稚车边时,白薇的脚步略顿了顿,却又立刻加快,上了来时的那辆车。
徐怀深又重重的握了握阮稚的手,“时间不早了,让小海送你回去休息。”
阮稚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你不回去吗?”
徐怀深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眉眼,温柔道:“晚些时候回去。”
阮稚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手,“嗯。”
看着徐怀深下了车,又重新上了前面那辆车,阮稚的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虽然徐怀深是临时有事赶回来的,但他确实是骗了她的。
回去之后,阮稚洗漱完了,也没有睡意。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不知道徐怀深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仍旧惦记着临分别时他说的那句:晚些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