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和徐医生在一起,才更担心。两个闷油瓶子到一块了,你不说,他不问,疙瘩不是会越滚越大吗?”林沫真的担心死了。
恨不得马上跑到徐怀深家里,拉着徐怀深和阮稚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但是她又知道,这样不行。
她毕竟是个旁观者。
有些事情,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误会和疙瘩往往不是旁观者能解释的清楚的。
容烈见她愁眉不展,便放下手里的工作,抱住妻子,“别太担心,只要他们还都爱着对方,误会自然会解开的。至于现在,他们毕竟隔着三年,急不来的。”
林沫点点头,忽又想起阮稚拜托的事情,转头问道:“有个稚爱E家的装修公司,你得帮我查一下。今天阮稚去那里应聘了,很像骗子公司。”
“不用查了。”容烈说,“那是徐怀深开的。”
“……”
…………
挂掉电话,阮稚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陷入思索。
星空下的夜是那么的冷清,这个冷漠的世界却又被灯光点缀的温暖。
何尝不是和她一样,是矛盾又自欺欺人的呢?
楼下,那辆白色的小汽车安静的停靠在徐怀深的黑色汽车旁边。
宛如举止优雅的白薇,站在一丝不苟的徐怀深身边。
不管是从长相家世,他们两都是那样的般配。
就连他们的车都是。
阮稚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白薇已经拎着包,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的身影在阮稚的眼睛里,慢慢的挪动到了白色小汽车的前面。
她要走了?
这才多久,她和徐怀深的对话结束了?
白薇一只手拉开了车门,将包扔进了后座,而后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无意抬头间,却正好看见站在阳台上的阮稚。
白薇的动作一滞,虽然隔着好一段距离,加上夜色朦胧,可阮稚还是看清了她脸上的僵硬和怒火。
那是不带任何伪装,所表现出来的真实情感。
白薇站在那,咬牙切齿,“阮稚,你别太得意!”
阮稚只是看见她的嘴巴动了动,却并未听见她说了什么。
她就这么站在阳台上,看着白薇上车,扬长而去。
直到猩红的车尾灯都消失在黑夜中,阮稚才收回视线,后知后觉:刚才白薇是在骂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