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深扶着阮稚站在徐夫人的身边,带血的手抚过阮稚的脸,“不怕。”
那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像是要将一声的柔情,都在此刻尽献。
“好疼。”阮稚靠在他怀里,声音微闷。
徐怀深立刻俯身,声音急切,“哪里疼?嗯?”
阮稚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里的工作衬衫,是白色的。
此刻,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脸上也有。
徐怀深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是伤到了哪里,半抱着她,紧张又心疼。
他的视线扫过她受伤的脸和脖子上的清淤,清隽的脸庞被一层一层的阴骘逐渐覆盖。
他虽然替她挡了那一刀,可在他来之前,白薇对阮稚下的毒手,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再忍忍,我来时叫了容烈,他很快就到。”
“嗯。”阮稚点头,咬牙支撑,柔软的手抓住他的手掌。
此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白薇站在原地,望着阮稚和徐怀深,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也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不甘心和愤怒嫉妒,所有的情绪参杂在一起,如潮水般将白薇淹没。
她望着徐怀深的背影,心慢慢的凉了下去。
她还站在那儿,手里的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脆响,引的阮稚和徐怀深,同时转头朝她看来。
白薇的脸色微微泛白,她看着徐怀深道:“怀深,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我在你身边十三年,十三年,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若不是我爷爷是你的老师,你是不是根本不会理我?”
徐怀深盯着她,目光中泛出幽幽的冷,“是的。”
他给出了肯定又绝情的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老师,我不会允许你在我身边,兴风作浪这么久。”他说,“白薇,你作过头了。”
白薇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击倒。
她忽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出来,“可是怎么办呢?怀深,我就是爱你,就算是要死,我也爱着你。就算是为了你万劫不复,我也依然要爱着你。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不甘心,我也不想放手。”
“白薇。”徐怀深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适可而止吧。”
白薇摇头,“不,不能停止了,既然开始,就没有停止,只有结束。”
她兀自笑了一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