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正派人士踩在脚底。
她不该因为他长闲的身份，而忘了这个的。
如今，他已然拿下正道一个城了，而且还成功让无妄把目光放到了妖主身上。
看闻宁默默无言，玄曜倒来了兴趣：“你好歹是天岐山弟子，没什么想说的?”
她摇头：“魔尊大人厉害，我没什么可说的。”
说他诡计多端，狼子野心，说云缪罔顾性命，背叛正道，替天岐山愤怒吗?
前有无妄挖心之灾，后有玄曜魇心咒术，她自身难保，怎么敢操心其他人?
想到这里，闻宁长出一口气：“魔尊大人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
她做不了什么，不如回去睡大觉。
等起身出门后，她便回房了。
翌日起床出门时，闻宁看玄曜的目光并无变化，他还是那个长闲师弟。
天岐山的弟子们，在首阳城玩了两天，这期间，云缪还曾设宴款待他们。
与此同时，云深被判了死罪，被杀的前三天，云缪昭告了他的罪行，罚他跪在城主府门前，向百姓谢罪。闻宁当时出去闲逛了，回来听说群民激愤，臭鸡蛋砸了他一身。
在云深问罪的第二天，玄曜拉着闻宁去找了云缪。
她在一旁看着，玄曜用修为将云烟从那身体里生拉硬扯出来，这期间云烟的惨叫声，委实吓人，幸好还有结界挡住，否则其他人一听就会冲进来。
脱离身体的云烟，显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个清纯的美人，只可惜满身怨气，就连跟云缪求饶，都带着狰狞。
“哥，你别杀我，我知道我错了，我求求你，你当初费心救我你忘了吗?我是你亲妹妹啊！”
她似是哭了，但可惜魂灵没有眼泪，勾不起云缪的同情。
他甚至于一句话都没说，撑着虚弱的身体，直接用一道符纸把云烟收服了之后，便投入了丹炉之中。
云缪摇晃着回头，向玄曜致谢，玄曜并未多言，带着闻宁离开。
出门回房后，闻宁皱眉开口：“我听说分魂后，云烟死了，云缪的修为会削弱许多，他如今这般虚弱，怕是镇不住下面别有居心的人吧?那这么一来，城主之位还能是他吗?你这交易，岂不是亏了?”
玄曜：“……你不担心我拿下首阳城，对天岐山不利，倒还担心我亏不亏这问题?”
闻宁义正言辞：“我如今也算是投靠了你，自然要为你考虑。”
谁可以依靠，当然就要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