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打电话给蒋深,但这个时候邹严寒对蒋深不太信任。
蒋深可以为他办事,为他服务,但蒋深真正服从的是他父亲,他前脚刚向蒋深打探戚氏的事情,后脚他父亲就能知道。
邹严寒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把戚氏企业攥在自己手里,然后尽可能在结婚前解决掉戚氏。
如果婚前不能解决掉,那就婚后。
反正他就算跟戚灵结婚了,也一定要离婚。
邹严寒想再更深入调查一些戚氏的事情,但似乎不太好查,他想了想,打了戚灵的电话。
安可儿出来的时候,邹严寒刚跟戚灵通话结束。
见她过来了,邹严寒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扔。
暗下去的屏幕刚好被安可儿捕捉到最后的通话记录,戚小姐。
看到这三个字,因为那一束玫瑰而高兴起来的心又泛起酸疼,大半夜的,他给戚灵打电话,是在说什么?
安可儿不想让自己乱猜,更加不想胡思乱想,他跟戚灵都要结婚了,半夜三更互通电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可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安可儿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慢慢从另一头爬上床,然后往边上一躺。
邹严寒斜眼看她,见她跟昨晚一样,不挨着他睡,反而帖着床边睡,内心就一阵烦燥。
俊脸冷下来,他直接攥住她的胳膊,将她用力拉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又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还那么开心,怎么洗个澡出来,又给他使脸色!
她最近不是胆子大了,是脾气见长了!
吃饭那会儿还跟他呛嘴!
邹严寒直接将床头灯啪的一关,按住她就吻。
结束后邹严寒开了灯,起身去洗澡,回来后就站在床尾盯着她。
安可儿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邹严寒坐过去,将她抱到怀里,拂开她的长发,看她红肿的眼眶。
想到她刚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会儿他也在气头上,丝毫没有怜惜,怎么狠就怎么来。这会儿又心疼了。
他拉开抽屉,拿了药膏出来帮她涂抹,一边涂抹一边沉哑着声音说:“你哭什么?刚刚弄疼你了?”
见她抬眸看他,控诉意味很浓,他抿唇:“弄疼了也活该。”
嘴上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温柔。
帮她擦好,他收回药膏,又去拿了温毛巾过来帮她擦脸,擦嘴,因为擦了药,就不让她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