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阴在,我本来是个闲人,就过来照顾你。”吕雪英指指身边的行李箱,“我衣服都带来了。”
“我没有让你来啊!”吕老太没好气的陌生语气真让人难以忍受。
“大姐,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一些场面话,互相说说也就是了。你实在没必要在这种周身无人的情况下,摆这些臭架子。”吕雪英的脾气本身就不好,加上狗仗人势的威风。看谁都是拿鼻孔对着人。
“我不情愿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跟你大哥的勾当,别当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我都清楚得很。”
“恐怕不是这件事吧,大姐!你自己胆子小,不敢出去闯,就别怪我跟大哥去外面赚钱。最终不也是为了养家…”
谁都没有真心怀念逝去的人。就像一个丢掉的无用的漱口杯,过了一个阶段,连颜色都不会再有人想得起来。
“我是不甘心,单看看现在,我至少没有虚伪地到处散播闲言碎语。我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吕老太脸上闪过一丝丝尴尬,“所以,如果你觉得你是好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视我,那你就错了。我被众多亲人抛弃,现在落到这种下场。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大姐,你,你想开点。”
“我很好。”吕老太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那对大鼻孔内部结构更加清晰可见。她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躺在这个床上,让人觉得很孤独。就是这个事。”
吕雪英坐下来,说着:“你呆过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再呆下去。你还记得你做了多少事?又有多少事,是我们绝口没提,你却理所当然的忘记的了?”
“很好,终于你要开始批判了。来呀,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话。我做过什么!你说啊!”
吕雪英看着吕老太近乎咆哮的样子,她深知现在并不是谈话的最好时机。可事情和氛围进行到这一步了,她不会轻易放弃。她拉开窗帘,光透进来,还带着一阵阵风。
“那孩子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吕雪英说完就站在原地,生怕待会儿她旁边的心电机器响起来。她不想惹麻烦,只想离得远远的。
吕老太石化在原地。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三妹的变化。那种近处的不协调感觉。像是,屋内摆着一瓶百合花,刚开始进去觉得很香。若你凑近闻,反倒会有令人恶心的味道。果然像三妹说得那样。维持表表面面的客气,还能处得不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找人去查,南萍的男人。那个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