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何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在刚刚那短短的几秒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了好几种可能。甚至比如张颐接了电话后会说公司有事,晚上不在家吃饭了;或者她拿着手机去门外接电话。现在这个情况无疑是最好的一种结果。
何峰觉得现在自己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张颐暴露出了问题,然后两个人彻底摊牌,解决这件事;但另一方面,他又怕那一刻真的到来,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客厅里,张颐正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啊......到家了......现在就正做饭呢,一会就吃饭了......啊?在哪啊?什么时候的事啊?......那大夫是怎么说的啊?.......啊,那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张颐急冲冲地跑到了厨房门口:“那个,我爸骨折了,现在在医院呢。咱们过去看看吧。”
“骨折了?!”何峰一愣。张颐父母身体很好,自从搬到城里住之后,这几年一直没病没灾的。每天晚上去跳广场舞不说,天天早上还要走个几站地去批发市场买菜。怎么说骨折就骨折了?
“刚才我妈打电话说是他下午去买菜时候不小心摔的。现在就在德济医院呢。咱们快去吧。”说完,张颐就回到卧室去换衣服。
德济医院是天奉市乃至附近地区最好的几家医院之一。不仅很多本地人来这儿看病,就连周边城市的人都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随之而来出现的问题就是,挂号难、看病难。之前张颐生孩子的时候本来就想来这家医院,但是因为产妇实在太多,才改在了另一家三甲医院。
从何峰家到德济医院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半个多小时后,何峰一家三口就到了医院。停好车,按照张颐母亲在电话里说的地点,他们很快就在地下急诊的骨折诊室外找到了张颐的父母。
张颐的父亲脸色苍白地坐在诊室门口的塑料椅子上,一言不发;她的母亲则在旁边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X光片的黑色袋子。
看到何峰和张颐,她立刻站了起来:“你们咋才来呢?你爸都这样了。”
“这不接到你电话就来了吗?我爸咋样了?”张颐气喘吁吁地问。
“咋样了,不好呗。这不等着让大夫看呢吗?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也不来,就我一个老太太带着你爸楼上楼下来回跑。”张颐妈妈哭着说。
“我爸到底怎么骨折的啊?”张颐没理会她妈妈的抱怨,焦急地问。
“哎呀,不就那什么嘛。你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