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闻言,难过不已。
二老的华年已为他蹉跎了十九载,如今他已成人,确实没有理由再阻拦二老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他耽搁不起!
只是心中真的不舍!
这次的分离,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以往,无论他去多远的地方采药或是救人,无论离开多久,只要办完事,回去就能看到二老守在家郑即便这些年大多时候都是四海漂泊,他的心依旧有所归处。师父在的地方,哪怕只是寄人篱下,他也不会不安。
如今,这一分离就不同了,即便身在侯府,他内心深处最踏实厚重的那份支撑却不会在了。
如同一个深夜走路的孩童,没有了一直以来为他提着风灯的领路人,他只能独自点亮自己那盏灯,他的前路因此变得孤独彷徨。
白苏拿起酒壶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督唇边沉默了一瞬,终是仰头喝下。
又一连喝了许多杯,白苏的面容也从最初的微醺,变得有些青白。
苍炎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蹙眉安慰,“师父只是出去瞧瞧,若是外面没什么意思,不准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何必整的生离死别一般?男儿就应该有男儿的气魄!师父早年的教诲难道都忘了?”
想到平日师父们的谆谆教导,一滴泪从眼角瞬间划过。白苏终于举起了杯,“徒儿为师父践行!”
等师徒三人出来前,程香锦正百无聊赖的翻看账簿。
如今醉香楼生意火爆,一日的流水都赶上府尹父亲半年的薪俸了。
起来,她也算不大不的有钱人了。
听见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程香锦顿时看了过去。
苍炎与华虚子走在前面,白苏两手各提了一个包袱慢慢的跟在二人身后。
程香锦不知师徒三冉底谈的如何,不禁疑惑地看向了白苏。
白苏抱拳,“今日多谢程妹送信,才让苏有了为二位师父践行的机会!多谢!”
践行?看来二老是铁了心要走。
“我也是瞧见了二老的行囊,心中疑惑才擅自做主。还望二位前辈不要责怪锦儿多事才是!”
苍炎难得笑的满脸和善。
“程姑娘此举也是为了我们师徒好,老夫又不糊涂,怎会怪罪于你。”
华虚子也嬉皮笑脸道:“就是、就是。再了,还有锦儿赠送的那桌酒菜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呢!”
白苏一听,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