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心头一喜,再次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罗袜无言君莫弃,一针一线似吾意。常羡罗袜自成双,千山万水永相伴!”
白苏默念完,垂眸一笑。原来是他误会了,她还是有良心的,许是担心写给他的书信会被他人看去,所以才将这首小诗写的这么隐秘。
如此想着,眼底的笑意也越发深浓。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雾拉王子说话的声音,白苏笑脸一收,迅速将书信与罗袜原封折叠起来放到了自己衣襟中。
若说此刻他最不愿见到的人,莫过于雾拉王子了。
都是这个累赘,害得他有家不能回,眼下又困在这洪灾泛滥的地方,若想南去,只能走水路。两千多人的队伍走水路,想也知道,会慢上不少。
如此想着,顿时觉得门外雾拉王子的说笑声越发聒噪了起来!
“颜将军,杜将军吩咐了驿馆今晚给许公公践行。你家书若写好了,就随小王一同去前院吧!酒菜都备上了!”
听到里面静静的没有声音,雾拉王子不禁抬手预备再敲两下。刚敲了一声,门便应声开了,白苏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雾拉王子恍若没有察觉他的不悦,从后面跟上去笑嘻嘻的搭住了他的肩膀,“颜将军,听闻你收到了家书。是不是那位姓程的姑娘写给你的?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话?说起来,小王还有幸在贵府见过程姑娘一面,程姑娘倾城之姿,与颜将军站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羡煞小王啊!”
白苏抬手拍掉了搭在他肩膀的那只手臂,斜眼道:“雾拉王子今日似是很闲,不知王子有没有想好,他日回到南越,如何跟南越王交代雾娜公主殒命长安,如何解释作为心腹看待的摩咾法师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伙同二王子和琅勃设计陷害你的性命,而你此前竟一无所知?对了,说起来,到南越传信的信使不几日也该到了,不知南越王得知消息会不会一气之下夺了你的储君之位?王子日后恐再难有清闲之日了!”
白苏面无表情的说了一气,心底的气闷随着雾拉王子脸色由白转青竟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不少。
雾拉王子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倒不明白了,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尊大佛?
好心叫他去吃酒而已,怎么莫名其妙换来了一气嘲讽?
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回到南越会面对什么吗?用得着他来提醒?
现在先让他苦中作乐几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