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新妇敬茶,程香锦作为唯一的小姑,得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红宝相金的头面,另有宫中赏赐的各色珠花一盒。拿回房中几个丫头见了,无不被新进少夫人的阔气折服。
“少夫人不愧是王府中人,瞧瞧送给咱姑娘的礼物,把其他各府的小姑们都比下去了。”
小鱼儿对巧秀的话十分赞同,边嗑瓜子边道:“可不是,别的府哪里能跟咱们府比?其他府上能得一包小金猪都不错了,哪里有咱们少夫人准备的体面精致?”
“要我说,还是咱们公子疼姑娘,跟姑娘感情深厚,少夫人深知这一点,所以也对姑娘比较阔绰!”
“公子疼姑娘那是全府上下全都知道的事,不过,咱姑娘日后是定安侯府的少夫人,论尊贵,周边府邸有几个能比的?少夫人岂会不知这一点,礼物送的厚重,便代表了有意与咱们姑娘交好,这也是府上长辈乐意见到的!少夫人这叫一举两得!”
“说的倒是这个理,不过听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不是味儿?好像咱们少夫人多么精于算计似得!”
程香锦听她们越分析越不靠谱,不由咳了一声,“将嫂嫂给的那套头面仔细收起来,那些珠花你们每人挑一件,剩下的也仔细收起来吧!”
得了吩咐,巧慧忙称是。带领着其他人各自领了一款珠花,便把少夫人萧月兰赏的其他礼物仔细收了起来。
等一切收拾妥当,程香锦才对房中几个丫头道:“嫂嫂出自郡王府,最看重规矩礼仪。你们是我院里的,更应该管好嘴巴,不要像其他丫鬟婆子一样有的没的乱说一气,传到嫂嫂院里岂不伤了长嫂的心?再者说,兄嫂与我亲厚是好事,也是父兄与祖母、母亲乐见的。毕竟,一家人上下齐心,和和睦睦,咱们程家才能更繁荣,走的更远。”
几个丫头听了纷纷低头称是。偶尔萧月兰的贴身丫头过来传话,还能带些巧玉与小鱼儿做的一些小吃食。一来二去的,两个院子的小丫鬟们也就渐渐打成了一片。
家中大事忙活完,程香锦便闲了下来。想到多日未去的醉香楼,程香锦再次打起精神开始了每日往返的忙碌。
偶尔酒楼账目太多,程香锦便会宿在后面的海棠居。
八月底的海棠早已成熟,一簇簇红彤彤的大果子挂满枝头霎时喜人。一旁葡萄架上的紫葡萄也成熟了,摘一串葡萄坐在下面的石凳上品尝,酸甜可口,别是一番惬意滋味。可惜,此刻石凳上坐着的人无心品尝。
云风、云兮出发已有十余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