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光稍微的安心了一些,也感觉自己多想了,那王兰陵总归不能太过分,大家都是朝廷命官。
“嗯,水军也来了?这王兰陵要粮食,上面就给,我们要钱的时候可没这么痛快。”
陈明光感觉自己和王兰陵差了很多,同样都是当官的,自己累死累活几十年,还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受重视。
都怪那狗县令,不把自己的文书递上去,耽误了自己那么多年!
张薄礼没说那个事情,他看着陈明光,劝道:“他就是要一些东西盖厕所,咱们也不能总是这么耗着他,万一他手下那些人埋怨咱们,到时候咱们也不能总是日夜防着,这事情我看还是您签个字,给他一个面子吧。”
陈明光也想要答应,但面子上过不去。
他说道:“司里的东西给他倒是无所谓,有收据和令书就可以,往年咱们也不是没给,但我就担心这小子得寸进尺,还从我们家要人,这就太不应该了。”
张薄礼这次也没有让家里人去参加劳役,他觉得没问题。
“这个应该没事情,我看那里的人比去年的都多,徭役的人早就够了,犯不着再得罪您。”
陈明光感觉这说法不对,那王兰陵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去陈家那里撂狠话的?
“行了行了,先给他。”
陈明光还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太危险的位置,从抽屉里拿出了王兰陵让人送来的令书,签了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当官的,一向是怕没穿鞋的。
王兰陵虽然是穿鞋了,但他耍横的话,陈明光也没有办法。
这种事情不讲究对错,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
陈明光不想和王兰陵硬钢,所以还是明智的取消了限制。
张薄礼松了口气,在拿到文书后,忙说道:“那我让手下的崽子们把东西送过去,不然也确实是担心那王兰陵带人过来,他现在掌管徭役,手下几千人都听他的。”
陈明光说道:“好,去吧,他要问我身体怎么样,就说我这几天略感风寒,司里的事情都交给副司了。”
“好!我知道怎么说!”张薄礼希望事情快点平静下来,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变化了。
陈明光挥了挥手,让张薄礼离开。
在办公室里坐了坐之后,陈明光感觉还是无法放心,就换了身衣服,从后门离开。
每个司都有后门的,为的就是一些需要悄悄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