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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峰也是一根线的蚂蚱,主动的说道:“大人,现在已经不能拖了,您是州牧,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冒险,不如和圣上直接说明了事情,您也没做什么,圣上不会罚您的。”
洪景阳烦闷的看了张立峰一眼,“圣上不会为难我,但我没有办法把这里面的事情和朝廷说,说了的话,有麻烦的就是我!”
这里面的问题非常的复杂。
老皇帝无法掌控这个庞大的帝国,又不放心地方官员的水平,担心一些地方造反,于是就在各个州都设立了驻军。
这些驻军的掌权人,自然是姜家人,而不是地方执政官体系。
眼下的问题就是皇帝逐渐掌控不了下面的军队,一个个的驻军部队逐渐因为利益关系产生了代言人,而这些代言人就是享受了里面好处,又被势力和利益推举出来的姜家人!
这些已经成为匪兵的驻军,既不受地方政府的管辖,也不受朝廷的管辖,他们正在不断的扩张和稳固自己的利益。
军队里到处都是许多年前的功勋贵族后代,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平民和小家小户出身的士兵永无出头之日。
功勋贵族习惯将自己的权利转化为利益,驱使着手下人在附近郡县里置办产业,开设盐铁商铺、赌坊妓院烟馆。
手下人被喂了肉之后,就不愿意再餐风饮露了。
眼下的情况就是那些当官的想要收手,下面人不肯干了!
你吃饱了?你吃饱了就收手,还不让我们干了?!
杀一个两个,已经无法解决问题,不论是州牧还是军头,都被下面人给推着往前走。
洪景阳确实是在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但他非常的清楚,一旦军队出了乱子,那上面人必定是要杀了他来安抚军心,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到他这个一把手头上!
牧州的知事是姜家人,主管的是姜家人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会动这个人,动的只能是他洪景阳!
一个州的军队,一个州的州牧,根本就不需要比较,谁都知道哪个重要!
洪培仁也愁着眉头想着事情,疑惑的说道:“军部那边就不管管?”
洪景阳听到这话就气的厉害,“那帮人已经疯了!一个个酒囊饭袋,平时拿好处的时候不知分寸,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手下人闹事,一个个就没胆子管了!”
在说了气话之后,洪景阳很快就收敛了怒意,“眼下只能拖了,只要拖到立春发响,用大雪封路来阻拦进程,拖到发响之后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