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拔掉了千山暮别在发髻上的银钗,如瀑布般墨黑青丝一散而下,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丝丝缕缕穿过了他修长的指尖,他所有的冷静,内敛,沉稳全都逃的一干二净。
他想起了前几日跟安宁郡主的赌约,那时,他傲慢冷血的以为女人对于他来讲,仅仅是可有可无的附属而已,更别提有谁会让他铭心刻骨。
可是,自那日被神志不清的她拽倒狂吻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心已彻底凌乱无法收拾了,他输了,这次输得彻彻底底,他已经无所遁逃了!
他自知对于男女之情一向能极为克制隐忍,却怎么也想不透,为何会单对千山暮动了情愫,也或许在山村,他不经意留下玉坠那时起,他便对她有了牵绊,只是他不自知罢了,他心中暗暗的叹息,缘份之事,原来是不分前后亦不分早晚的!
突然一阵剧痛由他唇间传来,他皱了皱眉头这才自她的唇间移开,却见千山暮眸子里带着愤恨和蚀骨的恨,他有些怅然若失的伸手摸了自己的嘴唇,指尖微有血迹,耳边却听到千山暮怒道:“这就是非礼我的后果!”
他反而开心的笑了,不由分说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埋头在她的细密清幽的秀发间,低声说道:“如此,咱们便扯平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千山暮无可奈何的问道。
林云墨轻声笑道:“我只是想讨个说法!”
千山暮用力推开了他,她唇间的伤口又红又肿似乎更加严重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男子,如今这个情形的,到底是谁吃亏比较多?
她恼怒的说道:“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向我讨的什么说法?”
“我的身体都让你看过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林云墨嬉皮笑脸的问道。
千山暮顿时感到冤屈无比,她苦着脸问道:“我,我何时看了你?真是无赖!”
林云墨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来“你忘了在山村了,那日你撕坏了我的衣衫,我整个后背可全都展露于你眼中了,你敢说,没看到什么!”
“你..真是无赖....”千山暮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气冲冲的坐回到妆奁前,不愿再理他。
见她是真生气了,林云墨走到了近前,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这个是宫内的伤药,疗效极好,回头抹到你唇间的伤口处,几天便会好了。”
千山暮也没那么生气,无意间听他言语药是拿自宫中的,便多了些思虑,珠花是来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