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了好戏,便吐沫横飞的议论着散开了,谁也没有留意到三楼东侧的那暗暗合上的窗户。
林云墨将千山暮摁坐在雅间的椅子上,抱着胳膊脸色微沉的说道:“你还真是个怪丫头,女子出门不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怎么到了你这里...”他瞟了一眼她蓬乱松散的发髻,还有脸上的脏乎乎的痕迹,哀叹道:“我怎么就对你看上眼了!”
“不然,你找御医看看眼睛?”千山暮随口说道,她由一旁的桌子上捏起了一块精致的糕点塞到了嘴里,嚼了两下,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林云墨扫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千山暮苦着脸,也不好吐出来,便闭了眼睛艰难的咽了下去。
“这,这也,太难吃了。这都什么...”她微微颦着眉头说道。
林云墨见状笑呵呵也拿起一块来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可是燕玉堂新出的糕点,有多难吃啊,你真是有些...”话没说完,他脸色微沉,快步走至墙角,将未嚼完的点心吐到了细瓷兰花痰盂里。
“这也叫点心?简直糟心,又苦又辣的难以下咽,这个做点心的该处死!”林云墨怒气冲冲的说道。
千山暮忍不住大笑道:“坊间传闻燕玉堂菜品极难吃,果真是所言非虚!”
林云墨含了笑意走至她跟前,由怀里的掏出了帕子,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灰迹,手指在她下巴处那道红痕摩挲着,目光暗沉下来:“可恶,竟真留了疤痕了!”
她漫不经心的撩起额前的刘海:“我此处的疤痕不是更触目?没事,又没人在乎的!”
“我在乎!”林云墨见她对于自己的容貌如此轻慢,不由得有些恼,不过当他看到千山暮额前那道深深的丑陋疤痕时,着实吓了一跳。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她额头的疤痕,低声问道:“这,到底怎么伤的?之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千山暮垂下眼帘,扯出一丝笑:“在我很小的时候被坏人砸的!”
林云墨听罢,心间忽然一阵阵莫名的抽痛,伸手便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声道:“别怕,只要有我在,便没人敢欺负你!”
他衣领处有微弱的香气袭来,已经不再是那日的脂粉味,千山暮隐约记起了幼时的事情,心绪突然沉闷起来,她这次没有挣扎,倚靠在林云墨的肩头沉默着。
得知林云墨的真实身份,她到没有多大惊讶,能让丞相躬身行礼之人,身份也是极其尊贵的,她多少也能猜得到。
“刚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