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薄纱,目光清寒,“我要去烟浮国,那里有药可以医治我的脸...”
林硕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说,湛蓝的天空下,她披了黑色斗篷越走越远,满身的颓废与凄冷。
记忆中那个终日穿着艳丽衣裙,舞姿如同翩跹的彩蝶一般的小师妹,再也回不来了!
入了夜的贺州更是冷彻骨髓,呵气成霜,大街上除了在寒风中轻晃的红灯笼,人影都很少见。
突然自幽深寂寥的小巷闪出一个背了包袱的娇小身影来,她小心的左右查看了一番,确认是安全无事,便沿着主街边的阴暗处悄悄向东行去。
皎洁的月色洒满了青石板铺成的主街道,远处更夫敲梆打锣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总是莫名的感到身后有人,她胆颤心惊的扭头看了看,再回过头来时,眼前已多了一队护卫。
当先一人约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高大宽阔,浓眉大眼,面色温怒,他立于寒月之下,一身的冰冷气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韩暖之,你能跑哪里去?”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说道。
女子被围困住,逃跑无望,她狠狠跺了一下脚,怒斥道:“我不管,若是爹执意非让女儿做和亲公主,女儿就是死,也要往外跑!”
中年男人长叹一声道:“和亲是国君之意,爹爹又有什么法子,你一走了之容易,国师府上下哪还有活路可言?”
韩暖之听罢眼泪立时涌了上来,慢慢的瘫软在地上,悲切的抽噎道:“锦川国国君年纪比您还大,后宫佳丽数万,女儿进了后宫哪里还能出的来?您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中年男人便是北冥国师韩栋,听着韩暖之哭诉,忍不住老泪纵横“爹就你一个独生爱女,若是实在没法子,爹又怎么能舍得!”他示意几个侍卫过去将韩暖之围住。
瘫坐在地的韩暖之想起了她的中意之人,更是觉得遗憾不甘,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静寂的寒夜里,哭声凄凉落寞传的很远很远。
别苑里,几束蜡梅花开了,满院透着的幽香。
韩暖之坐在廊下,木然的看着对面屋檐的琉璃瓦,屋檐上背阴处的积雪已融化,雪水顺着檐角落到地上,一滴滴的仿佛砸在了她心上。
这个冬日实在漫长难熬,那份金黄色的圣旨将她所有的美好全都破灭了,她鄙夷的瞥了眼屋内桌角上放置的圣旨,对着丫鬟小翠喊道:“去,把那个东西收起来,看着就碍眼!”
小翠答应着忙跑进屋里。自古都羡慕生于官宦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