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暮苏醒的消息怎能瞒得了姜琰珺,很快他便派了马车还有许多宫人到了锦山,这次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怪异的中年妇人,梳着繁琐的发髻,脖颈上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链,仔细看去那串骨链由婴孩的臂骨一根根接成的,她服侍奇特古怪,容貌却是生的十分妖艳。
随行的宫人与这妇人隔的远远的,似乎都很畏惧此人。
外面天气很好,但林云墨还是给千山暮披了斗篷,横抱起她,跟在白昼与柳梦离身后,沿着下山的路慢慢的走着。
千山暮嫣然笑道:“你放我下来,我试试能不能走!”
“想都别想!”林云墨沉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这才多久?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到了宫内,我想先沐浴,那么久没有换洗衣物,脏死了,你总不能抱着我沐浴吧?”千山暮低声说道。
林云墨呵呵笑道:“抱着你沐浴有何不可?你可是我妻子!”
千山暮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双眸微眯,调笑道:“别拿这个当幌子,有名无实而已!我不承认!”
“若不是顾及你身上的伤,你早就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岂容你放肆到现在!”林云墨嘴角的笑意如同天边耀眼的阳光一般温暖明澈,千山暮心中所有的郁结全都一扫而空。
远远的能清楚的看到山下恭敬侯着的宫人,林云墨挑挑眉,他看到有个穿了奇异装束的妇人面色沉沉的向他们走来,白昼退了一步,立在林云墨身侧轻声道:“烟浮国女相师东方韵,精通命理,占卜,择吉,堪舆,很得老国君信任!”
话音刚落,东方韵已走至跟前,她直直的盯着林云墨,锐利的眼眸仿佛能透视人心,半晌她才转向了千山暮,施礼道:“相师东方韵恭迎公主回宫!”
千山暮淡笑道:“有劳相师了!”
“微臣分内之事,公主请!”东方韵侧身让开了道路,林云墨将千山暮抱上了马车,车厢内侍弄的很是宽敞舒适,坐榻之上铺了厚厚的软垫,一侧的桌几上摆放了各色鲜果。
千山暮轻轻掀了轩窗的帘子,那些宫人着实有些奇怪,几乎个个膀大腰圆,身材粗壮,宫女该有的袅娜身姿一个都没有,仔细看去,这分明就是一群男人,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多男子穿宫装,却总是让人颇觉另类。
“白昼没跟你说吗?”林云墨见状笑吟吟的问道。
“说什么?”千山暮放下了帘子,扭头奇怪的问道。
“这里男多女少,一妻多夫很常见,所以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