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伯未示意香薷将屋中的狼藉收拾利索,他则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耐着性子的等待着。
见父亲来了屋中,玉兰琼一骨碌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凶狠的瞪着玉伯未叫道:“你又来做什么,女儿脸都丢尽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种事怎能怪为父呢?”玉伯未一脸的焦躁:“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与市井泼妇一般无二,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这一点你就该学学你大姐!”
玉兰琼不屑的冷笑道:“我才不要学姐姐,二皇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大姐过得更是悲苦,还不是拜父皇所赐!父皇,女儿求求你,别逼我了,您饶了我吧!女儿只想安安稳稳的日子。”
玉伯未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来:“想过安稳日子简直做梦!身为天禹国公主,就有自己的担当,而不是不顾大局肆意妄为,凭白让人笑话!”
玉兰琼眼眸里闪过碎裂绝望的光,她指着玉伯未厉声尖叫:“你以为,谁愿意当这个狗屁公主!我才不稀罕!”她哭的发髻散乱,歇斯底里的吼道:“在这端王府,有谁将我当做一个人来看?有谁啊!有哪个女子被自己的父皇当做筹码送来送去啊?我是人,不是物品...”
玉伯未见玉兰琼癫狂的样子,心底微微有些打怵,脸上却露出一副鄙夷之色,他甩甩袖子,本来是打算带着玉兰琼去拜见一下林云墨的,看她这般撒泼打滚,毫无理智可言,他深皱着眉头,失望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上官清澈得到林云墨回来的消息,便来了端王府,这王府里的一草一木,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可无端觉得怪怪的,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总是有种莫名的隔阂横在了心头。
墨苑的花墙上缠绕着幽绿的枝蔓,上面缀满了粉红,莹白,桃红的带刺蔷薇,蜜蜂在花丛中嗡嗡乱飞,院中摆了桌椅,上官清澈进来的时候,林云墨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本“异国志”。
“主子!”他施礼道,心底的那种隔阂越发的强烈起来。
“玉树,你过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想问你!”林云墨冲他招了招手。
上官清澈几步走到了近前,垂手而立:“不知主子有何事!”
林云墨将身旁的椅子拽了过来,笑吟吟的说:“是关于这本异国志的,为何总觉里面有很多东西一笔带过,十分潦草,让人看着疑惑难解,是否还有另外一本祥解?”
上官清澈的心头一阵钝痛,他想到了被康姑姑拿走的古册,纠结犹豫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