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气昂的年轻太监。
金公公呵呵一笑,那对细小的眼睛几乎全都挤进了满脸的横肉里,大大的蒜头鼻子,他上下打量着林云墨,与一年多前相比他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三殿下,假传圣旨可是死罪,没有宣召您就敢私自进宫呢?”金公公阴鸷的笑问。
林云墨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金公公也知道假传圣旨是死罪啊?”
“你,你被皇上寄养于宫外,早已不是皇子,竟也敢诋毁本公公?”金公公被抓了把柄,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红一阵黑一阵,太子他都入不了眼中,更何况还是个宫外长大不得宠的?
千山暮在马车内听的火起,再也安耐不住,一脚踢开车帘子,站在车夫的位置上,居高临下讥讽道:“金公公口气好大,教养于宫外怎么了?那也是皇上应允的,三殿下的玉牒都尚在宗人府未动分毫,你,一个下人,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质疑皇子?还是说金公公早已看不惯皇上,欲取而代之?”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他叫过板,金公公被噎的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他狠辣的看着马车上的千山暮,双目赤红,怒急攻心,气的手指不停地哆嗦。
他身旁的小太监啐了一口唾沫,尖声咒骂道:“哪里来的贱婢,作死吗,敢顶撞金公公!你可知道金公公是什么人?”
“放肆!”林云墨冷冽的说“你有几条命?敢恐吓本皇子的正妃!”
小太监闻言,立马如焉了的茄子般将头缩了回去。
千山暮眼角的余光瞥见林云墨眼眸中闪着笑意,看金公公如今这幅德行便知道,林云墨幼时在宫里定也是受了他不少气,她可不打算轻易饶了金公公。
“你刚才问我可知道金公公是什么人?”她斜睨着那个小太监,傲然自语道“我自然知道,你们比我还要清楚...“她不紧不慢的说道:”金公公不就是个太监,一个不是男人的人吗?”
“你,你岂有此理...金公公脸色憋成了黑紫色,指着千山暮嗜血的怒斥:“你,你们等着,本公公绝不会善罢甘休!”说罢,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林云墨忍了笑意,扭头跟姜公公低语几句,又重新上了马车,将千山暮拉进了车内。
进到车内,还未坐稳,林云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千山暮看他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如同一个孩子,她一本正经的问道:“真的那么好笑吗?”
林云墨拭了拭眼角的,笑道:“你,你没见到刚才金公公要被你气的快吐血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