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消息,皇上,驾崩了!”
林云墨脸色一僵,心头犹如利刃划过,他握着千山暮的手指轻轻颤了颤,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仍是觉得酸涩难忍。
千山暮见状便开口回应门外的李继“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其实,皇上他...”千山暮反手握住了他,轻声道:“你若是想哭,我可以借你肩膀。”
林云墨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伸手将千山暮搂进怀里,红了眼眶:“如此也好,活着对于父皇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千山暮拍了拍他的脊背,岔开话题道:“皇上驾崩,太子便会继位,自另一方面讲,他轻易便可寻由头派军将我们当做匪患清剿,甚至连端王府都岌岌可危了!”
“这亦是我一直担忧之事,端王府的骑兵大部分留在了启洲修整...”林云墨肃然道。
千山暮心头有种异样的焦灼:“赤水此时也应很乱,干脆传飞信让义父义母一同去启洲,如此还安全些!”
林云墨喟叹道:“没用的,咱们尚在赤水时,我曾与义父谈及过此事,他始终不愿答应。”
“那...”千山暮沉思片刻:“只能让义父义母多多提防了,还有,世子耳根子软,要谨防玉兰琼从中挑拨,别被玉伯未利用了!”
“夫人考虑的极周全,全听夫人的!”林云墨扬起一抹飘忽的笑意,他怕千山暮担心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的悲切被藏的严严实实。
威宗驾崩,国丧其间,右相上官祥也已数日没有回府了,府中的大小事务全由上官清澈主持。
他与韩暖之亲近之后,无意间得知竟是母亲下了迷情药所致,即是恼怒又是难堪,已经近月余没有踏进舒兰轩了。
午后,阳光暖暖,韩暖之闲来无事,翻着书格上的书册,有几张折叠的十分齐整的纸,自书中掉落在地上。
她颇觉好奇,俯身捡了起来,翻了开,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嘴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到了字迹下方的名字是“千山暮”。
“你都嫁为人妇了,为何还要霸占着他的心?”韩暖之喃喃的说道,曾经她从未在意过这些,直到上官清澈病中念念不忘,甚至于那晚与她亲近,他呼喊的仍是千山暮的名字!
自始至终,她都从未走进他心里过,只要有千山暮在,她也不可能走进去了。
渐渐地,她越想越恼,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想也不想将字条扯了个粉碎,看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