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澈沉默半晌,忽而诚挚的笑道:“多谢!”
“你我何需言谢?”段知君又恢复了往日大咧咧的样子,他朗声道:“走,该我请你喝酒了!”
“好,今日,你我不醉不归!”上官清澈大笑道,心中的阴霾悄无声息的渐渐消散。
太阳毒辣炙烤着大地,热浪翻滚,知了在树丛里拼命的叫着,夜短昼长,实在难熬。
书斋的桌案上摆了三足瑞兽六棱熏炉,炉内是幽幽的檀香,林云墨正翻着段知君传给他的消息。
不能由门外走了进来,他已经在王府呆了两日了,可是不知为何,林云墨却始终没有见他,他疑惑不解,便自己寻了过来。
林云墨见不能进来,示意他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倒不是说他忘记不能这回事,而是最近几日事务太多了,实在无暇分身。
不能取出贤能主持的信笺,神色凝重的交给了林云墨。
林云墨接了过来,随手翻了开来,因为千山暮身世的缘故,他心底里始终对寺庙僧人与和尚心存着芥蒂。
不过,信笺里贤能言辞恳切,微言大义,令他动容,又见不能年龄虽不大,但殚见洽闻,心细如尘,胸怀且比常人坦荡宽广,林云墨禁不住生出惜才之心。
两人在书斋内详谈良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天色渐晚时,不能才起身告退,林云墨收敛了笑意,抬眸清冷的说道:“既然你决定留在宁王府,我不妨将话说透,暮儿是我的底线,我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她半分!”
不能心中虽有一丝不惑,不过面上却未露分毫,他从容不迫的说道:“王爷放心,不能亦会尽自己所能守护好王妃!”
不能讲此话时,并未做他想,只是想着恪守侍从应尽的本分职责而已。
只是未料到,仅仅才过了一日,关于宁王妃是狐妖的流言蜚语便铺天盖地袭来,到了此刻,他才明白,林云墨真正所指的是什么。
启洲是边境城镇,城中百姓都是几代人在此土生土长,野蛮愚昧又冥顽不灵,对妖魔鬼怪极是深恶痛绝,欲除之而后快。
这几日里,宁王府门口又多了些鬼鬼祟祟的面孔。
林云墨彻底暴怒,一面彻查流言的源头,一面又对柳梦离千叮万嘱,不许千山暮出府门。
其实,即便想让千山暮出府,她亦没力气走出去,随着月份增大,她的不适却愈发严重起来,一整日里有多半是昏沉沉的。
各种汤药,补品都源源不断的送来,对